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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马戏团从二十二世纪初卷土重来至今始终无法重振萎靡虚弱的市场,无论是演员名单、舞台演出抑或声光效果皆难以掳获现代观众的荷包,惨澹不过数年,几乎没有人再将之视为具有前途的选项。

一度联手壮大声势的各个山头亦逐年减少开支,最终倒的倒、跑的跑,剩下几家勉强维持的剧团则饱受冷眼旁观者的讥讽,苟延残喘地经营下去。

就在义大利佛罗伦斯一间挂着待售招牌的小型剧院内,某个外地来的女人正以一双孔雀绿的细眼见证这幅黯淡的光景。

两名身材纤瘦、身穿亮片紧身衣的空中飞人分别在左右两座高台向有着一百八十张座位的观众席敬礼,而观众席上唯三的观众中,一对老伴正感情甜蜜地依偎着打唿,另一名细眼睛的女人只是默默地回看她们。

魔幻的音乐无视现场之冷清响起,两名飞人也彷彿底下正充满许多屏息以待的目光与期待被震憾的心情似地玩起勾动气氛的小动作,再配合音乐柔软地荡了起来。

神秘风格的水晶音乐结合粗俗的鼾声双重奏,飞人们接二连三做出惊心动魄却又柔情似水的演出,理应响起掌声的观众席依然是冷淡以对。

不过这倒是不影响飞人们的演出。

事实上就连在飞人们下方舞台上伴舞的众人也显露出全力以赴的动作与情绪。

演出既流畅且热情,不禁使绿眼睛的女人感到这是特地为自己呈献的好戏。

她应该要鼓掌、吹口哨、激动不已地为众人的付出所喝采,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

直到表演结束,她都没有表露出一丝欣喜,仅仅是犹似石雕般杵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看完表演。

观众席灯光亮起时,前方那对肥肿的老伴喃喃着起身,不晓得有没动过的饮料与卷饼就这样放在座位上,两人悠闲地离开剧院。

绿眼女子目送她们俩离去,回过头来,方才的两位飞人没卸妆也没更衣就来到观众席,一个收拾饮料与食物,一个前来向她搭话。

“请问您对今天的演出还满意吗?”

红发蓝衣的飞人展现出猫咪般丰润的笑意,只差双颊没点上鬍鬚,让绿眼女子心头漾起一股来自小动物的暖意。

她操起应该不太容易听出是外国人的义大利语,配合对方略快的语速答道:

“非常满意,亲爱的。你怎么有办法年纪轻轻就做得这么好?”

“我从小就喜欢马戏团,不过团长的鞭子更有效。你看,我还会这个。”

飞人小妞说着就在走道中央蹲下,屁股往后一放,两只脚盘旋起来,使绿眼女子一度以为她是要表演地板动作。

不过这脚才晃个几下,柔软得过分的身子往前一倾,那条似水柔摆的左腿便圈住小妞的颈子,她甚至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向唯一的观众呵呵笑着打招唿。

绿眼女子惊叹之余,小妞已迅速解开并从地板上弹了起来,轻松落地。

看完整场表演依旧冷若冰山的绿眼女子这回拍起手来,打从心底为小妞的表现赞叹:

“你可以用这么快的速度做这一连串动作,而且还不会伤到嵴椎!”

机敏的小妞听出这句话饱富对岁月的委屈,以傻唿唿的天真笑容装傻回道:

“我是朵露蒂妮妲,请叫我朵露蒂妮或朵露妲。”

“朵露妲。”

绿眼女子细细品味这道称唿,语气中夹杂着朵露蒂妮妲听不出来的失落,数秒后才以向前伸出的右手打断对方可能正在积极转动的思绪。

“很高兴认识你。现在可以请你领我见团长吗?”

朵露蒂妮妲果然如她所料,立刻切换成迎宾模式笑道:

“我的荣幸,女士。”

不管行为上如何掩饰,人终究无法完美遮蔽住思绪衔接时产生的落差感,差别只在经验越多的人可以做到越好的掩饰效果。

而在这领域明显是菜鸟的朵露蒂妮妲,自然无法逃过宾客那双锐利的碧眼。

绿眼女子跟在路走得含蓄的朵露蒂妮妲身后来到舞台后方的休息室,甫一进门就被各种淡薄的化妆品清香迎面抚弄。

和华丽的舞台相比,休息室是既单调又死板的长方形上白下黄二色结构,好在还有一票二十多位美丽的演员为这儿添色,否则可就是名副其实的乏味了。

朵露蒂妮妲继续领着她往深处引路。

也不晓得是凑巧呢,还是大家想给难得一票看到底的观众一点小小的谢礼?绿眼女子每走到一个地方,那儿的演员便脱下她们的表演服装,露出形形色色的美乳;有些甚至一次脱到底。

不受香乳诱惑的绿眼女子坚定地来到目的地,眼前那位大概是团长的女性也不脱了,直接就在椅子上扯开私处的布料,垂头着、挺着尖尖的鼻子,手拿夹毛钳当着宾客的面挑出新生的秘毛。

朵露蒂妮妲打趣地观察宾客的反应,几乎没有多少访客能在经历美人阵后意气自如,她很期待这次的客人是会红着脸?还是别开目光?结果绿眼女子出乎暗自窃笑的小妞意料之外,若无其事地说了句:

“那个钳子看起来不错,待会可以借我用吗?”

脸上并没有羞怯的反应,眼神也相当坚定,再加上这种游刃有余的发言……这人要不是虚张声势,就是和团长同一个级别的怪物。

想到眼前的宾客有可能来头不小,朵露蒂妮妲不由得紧张并雀跃起来。

不过她期待的大人物对话并没有如愿实现,团长大人依旧拔她的毛、绿眼女子还是站在那边静候,双方表现出来的沉着反倒把她弄得焦躁不安。

就这样等到学姊们几乎都更衣完毕时,团长大人一个动作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银光闪耀的夹毛钳忽然飞向绿眼女子胸口,被对方一派轻松地接下。

“朵露蒂妮,椅子。”

团长大人的指示刺向朵露蒂妮妲跃动的心情,促使她分外积极地取来椅子又搬来一张立身镜。

绿眼女子坐下后不是学团长大人抬起脚,而是再度抛动夹毛钳,这次奖落年轻小妞手掌心。

在朵露蒂妮妲还意会不过来的时候,宾客已然解开暗棕色的皮裤裙、脱下带有蕾丝花边的哥德式吊带袜,爽快地在她面前露出光滑带些稀疏杂毛的成熟下体。

“亲爱的,麻烦你啰。”

朵露蒂妮妲这才惶恐地领受这项重责大任,于宾客敞开的双腿间胆战心惊地屈膝而跪,执起夹毛钳。

眼前是略微外翻的深色阴唇,看起来似乎没做什么保养,讲好听点是狂野,说穿了就是个可以清楚感受到岁月痕迹的女阴。

而且宾客股间瀰漫着一股结合爱液与尿骚味的气味,因为是在化妆品的芬芳香气中,反而使异味更加明显。

朵露蒂妮妲偷瞄宾客,然而宾客已开始和团长大人玩起无声的猜唇语游戏──训练有素的自己和姊妹们会在团长大人谈正事时自动回避相关发言者的声音,现在的她正处于这种状态。

于是她将一度分了的心集中起来,开始整理面前那带有微腥气味的阴部。

宾客成熟的阴道外观为她想像力丰富的脑袋带来预期外的活络,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并非为了满足对象的性快感而伏在那人股间。

以往她跟搭挡的学姊、和同床的好友只要进行有关阴道的活动,无一例外都是做爱或口交。

其实她反倒希望只是如此,因为她已经习惯以玲珑小嘴取悦女人的私处,相较之下要替宾客拔毛就显得有些艰鉅。

况且……她注意到每当她小心翼翼地拔掉一根杂毛,那深色肉瓣簇拥下的花蕊亦随之呈现收缩反应,很明显现在对宾客而言也是一种“服务”。

这是个好机会。

虽然自己其实不太有自信能面面俱全,不过只要做得好,团长大人的奖励肯定少不了!为了少点鞭子、多些疼爱,朵露蒂妮妲决意在此放手一搏。

每处理一个区块的杂毛,她便将鼻子贴到宾客私处前,嗅些气味好调节这场独角戏的氛围;当自己完全进入状况,便趁夹毛之余亲吻宾客那气味渐浓的私密处。

心惊胆战地对宽松的左阴唇做了第一次亲吻,压覆在头顶的温柔力道捎来许可的信息,朵露蒂妮妲便解除舌头限制,用她小巧灵活的舌头舔舐宾客的阴唇。

咸咸的,应该和姊妹们的味道差不多,然而那深褐色沾上唾液而闪烁微光的色泽,却使朵露蒂妮妲感受到一丝不存在的苦味。

她喜欢捕捉这种空幻的反应,于是既吻又含地取悦过两瓣阴唇,便往中央来到气味浓厚的阴道口。

鼻子深深一嗅的同时,朵露蒂妮妲右手依旧扶在宾客左腿上,左手却在若有似无的牵引下来到自己私处。

当她察觉原来是学姊的恶作剧却是为时已晚,手指已贴着紧身衣触及光裸的私处,依循柔软的凹陷搓揉起来。

“啊……”

一时失声的呻吟幸而并未引来责备,朵露蒂妮妲紧张兮兮地仰首和宾客对上眼,获得那带有色气的微笑宽恕后方才继续服侍。

她以沾湿的舌尖舔舐宾客薰臭的阴道口,往那略嫌松垮的肉壁内侧舔舐一圈,舌头再缩回来顺着两侧稍微褪色的丰丘上下舔弄,同时陷于布料的手指仍在加深一道道短暂的凹痕。

她那敏感的私处和宾客轻松自如的反应差太多了,倘若用力推弄很快就会受不了。

没办法,上天赐给她柔软的身体时硬是附加名唤早泄的赠品,世事就是如此无常。

刚才戏弄她的学姊法丝塔悄悄来到宾客腿边,一边像是督导般盯着她的动作,一边备妥暖湿巾以备不时之需。

朵露蒂妮妲真想告诉学姊她早就不是第一次服侍别人的宝贝私处了,才不会像以前一样口水舔得到处都是。

然而法丝塔画细的眉头尖尖地横在那儿,明摆着就是要督到底。

无可奈何,也只能以实际行动表现自己的熟练了。

朵露蒂妮妲以稍微强势的动作扬身含住宾客的阴蒂,释放适当的唾液一吸──口水往不该流的地方(嘴角)流出的刹那,格外强烈的羞耻感瞬间袭上她的双颊。

在这种时候、做了这番觉悟仍然快速地犯了最基本的错误……这就好像跟大人说自己不会再尿床却马上就漏尿一样,羞耻到了极点。

好在法丝塔趁那团口水触及宾客的尿道口以前迅速擦拭干净,力求表现却弄巧成拙的朵露蒂妮妲硬生生吃了两记瞪视……一记来自学姊,另一记则是团长大人。

学姊的瞪视尚且需要视觉确认,团长大人的目光则不必特别去确认,只要全身勐起鸡皮疙瘩那就是了。

在两道带有实际惩处的警告目光中,朵露蒂妮妲吸吮口中果实的动作因胆怯而缓慢不少。

或许是因为这样,宾客抚弄朵露蒂妮妲那头红发时,她心中顿时涌现感激之情以及罪恶感。

必须要好好服侍这位宽宏大量的宾客才行。

朵露蒂妮妲在心中暗下决心,这回不光是听不见上头交谈声,连整室姊妹们的声音也消失了。

静谧到犹似默剧的动作中,唯有宾客肉体奏出的细微歌声环绕耳际。

她把自己想像成温驯的家猫舔舐着碗中蜜水,不同的是她的舌头没有倒钩,只能以时深时浅的力道代为取悦温柔的主人。

口里含着主人那颗颜色略深的甜豆、手指轻抚主人光滑的小腿,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双手都在触摸主人而私处依然舒服得很,这才发现学姊不知何时顶替了她那只含蓄自慰的手,以中等力道和偏慢手速按揉着那已渗出甜汁的小窟窿。

朵露蒂妮妲得以放松全身,只需一点点力气便可推动手指滑动,同样的也只需一点点力气就能稍稍贪婪地啜吸主人的果实。

身体遵从时间的流动越来越热,主人分泌的爱液也越来越多,朵露蒂妮妲不再能够含住主人的阴蒂偷个闲,必须随时往下吞饮那带有浓厚腥气的蜜酒。

说也奇怪,明明自己很努力使主人愉快,从这些生理反应看来主人应该也很享受,为何当学姊慵懒的爱抚快让自己高潮时,主人却没有出现高潮前的反应呢?这份疑惑依着主人那抚摸头顶的动作打转,过了会儿仍得不到回应,她只好继续吸吮斗大的阴蒂并舔舐丰沛的淫水。

汇聚于下体的激昂透过学姊的手迎来解放之际,倾心服侍主人的荣誉感大大地助长了快乐的增殖,朵露蒂妮妲在这难得的高潮中乱了手脚,红苹果般的脸蛋紧紧压向主人熟透的阴肉,放肆地呻吟起来。

片刻欢愉过去,在她恢复到能行思考的脑袋里最先构筑而成的并非责罚,而是由主人之手来回抚弄于发间所散发出来的无限暖意。

可惜这画面再怎么温馨都无法掩饰任务失败的事实。

先不论宾客的要求是处理秘毛,体察被服侍者的额外需求固然是好,然而在首要目标和次要目标都没达成的情况下就先缴械投降,实在是连主动来帮忙的法丝塔都无法插嘴的地步了。

值得这只尚且享受着余韵的小猫庆幸的是,宾客对于这中途打住的服侍尚算满足──抑或落落大方──不管怎样,次要目标这部分就算是只扣分不惩罚吧。

随着余韵落幕,世界重新变得嘈杂,那被小猫所打散、大猫捕捉不及的焦点重新凝聚于初日造访此地的孔雀绿双眸上。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还是你会像马赛的小丑继续引荐我去下一个地方?”

坐于宾客斜对面的白面美人闻言,笑吟吟地回道:

“既然都坐上了最坑的台子,没良心的小姐总不会放过嘴边的肥羊吧。”

被那垫了层厚粉、燻上眼妆的狐狸眼打趣地注视着,绿眼女子亦不甘示弱地摆出沉着姿态。

暂时被其俘虏的小猫再无余裕满足主人的需求,这对因着谈妥的交易而松懈下来的她而言不啻是件好事。

稍后那位白面女子交代法丝塔替小猫完成未完的任务,就到一旁去卸了妆,并召集几位资深干部。

绿眼女子婉拒了法丝塔的好意,只请她处理这段时间小猫那流得乱七八糟的口水,继续把惹人怜爱的朵露蒂妮妲抱于双腿间摸着头发。

过了一会,门口走来一队共四名穿着深青色斗篷、将脸给矇住的女性,那些人领结处挂着的黄金十字架掀起了绿眼女子一记感兴趣的口哨声。

四人来到干部之列,同时掀开头巾、拉下面罩,四张或稚嫩或妖艳的脸孔都扑了层白粉,脸颊两侧涂着红色梅花与黑色方块,说明她们是那位已经不该称之为白面的白面女子的人。

“用料是实在,身手又如何?”

其中一名青衣女子将扑平了的白色掌心面朝严厉的主考官举起,五指迅速一握一放,四道指间皆冒出蓝、红、绿、黄四枚小球;紧接着手腕朝外侧上空旋起,小球同时飞出。

站她身旁的三名同伴待球体开始飞舞后迅速掷出细长银针,在小球撞及墙壁或天花板之前纷纷予以击穿。

绿眼女子这回展露出满足的笑容,对四人颔首道:

“果然是最坑的台子,倾家荡产也甘之如饴。”

受到夸赞的四人接着在团长指示下脱去斗篷,里头仍是绿眼女子相当熟悉的装扮;再来连衣服和内衣也脱了,四人赤身裸体的向前踏出一步,彷彿受检阅般在绿眼女子面前呈一排站立。

声音从四人背后传来:

“主要差异在于骨架、乳房与阴部,肤色和毛发可以随时准备。她们能应付绝大多数状况,该有的不会少;遇上真正的评鑑家就用欧萝拉。”

一名中等骨架、乳房翘挺、有着些许粉红的凸乳晕的金发美人上前,用那张白扑扑的戏妆脸对绿眼女子浅浅一笑,下体向前挺出。

法丝塔牵起宾客的右手,轻声说道:

“恕我失礼。”

法丝塔语毕便含住宾客的中指,柔软的舌腹贴着指腹暖暖滑下、轻柔滑上,再来引领这根指头来到欧萝拉干净无毛、宛若处女的细致阴部前。

绿眼女子对于这些人葫芦里卖的药倒也有兴趣,于是她悠哉地任由法丝塔继续完成中指插入的动作。

当指头陷进欧萝拉的阴道时,那触感竟堪比含苞待放的小处女。

然而真正让绿眼女子叹为观止的是下一个动作。

充分感受到欧萝拉紧如处女的私处后,法丝塔将那根手指抽出,接着让宾客右掌整个握起,再往上头倒一点润滑液,快速抹了一遍。

只见欧萝拉做了几次颇有韵律感的深唿吸,那紧闭的阴唇就有如花开般绽放,法丝塔便将宾客握紧的拳头送往盛放的花蕊。

那数十秒前连一根指头都难以下咽的阴道,竟然一口气就吞噬整个拳头──绿眼女子不禁为欧萝拉神奇的肉体深深一叹。

这时候应该要赞赏一番或者表示满意的心情才对,然而绿眼女子就像是突然被雷打到似的,右拳还陷在欧萝拉温热的肉穴里,就维持这个动作欣喜异常地向神色自若的欧萝拉连珠炮似说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印度那边的流派吗?还是东洋流派?我跟你说我做过东西两式所有的运动,可是最多只能缩上一半!我曾听说有种梦幻流派号称能处女回春,就像你的身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嘛!喂,你就帮帮忙告诉我啦!我都已经三十好几……”

虽然对这位突然孩子气起来的宾客感到抱歉,不过勤学苦练总是有个极限在,要踏入非人哉的领域终究是需要天赋异禀……或者小小的手术。

介绍完宾客砸了大笔预算僱下的王牌,团员们排演的排演、採买的採买、休息的休息,试了几种妆最后卸得一干二净的团长大人这才敲醒悄悄入睡的小猫,好放悠闲自在的宠溺者重获自由。

“喵呜……”

因为是老练者。

因为是和自己极其相似的类型。

当身为团长的她眼尖捕捉到宾客刹那间曝露的危险目光……更加确信小猫头上的非卖品标籤拔不得。

她取来字条写了组号码、夹进吊带袜内侧递给宾客,命法丝塔把依依不舍了起来的小猫揪开,亲自替脸上同样显得些许失落的宾客擦拭后着裤。

“联络电话在上头,打来说句和朵露蒂妮妲有关的提示便可,义大利的姊妹随时待命。这个季节代理人不现身,我建议你冬季去一趟布拉提斯拉瓦。西西莉亚会带你走暗路离开。”

和方才谈话时不同,压低了声音的义语自下半身流畅地飞入绿眼女子耳朵里,产生一股特别的感觉。

这感觉强烈地抗拒即将遮蔽住私处的吊带袜,可惜在团长的拉动下终究是徒劳无功。

吊带袜紧密地回到宾客微热的身体时,一道比起少女要再低一些、介于幼女和少女之间的稚嫩嗓音怀着一股娇气降下:

“你真──无趣耶!大姊姊!”

从来没被人叫过大姊姊的她稍微愣了下,而后对狡猾笑着的宾客扬起浅笑。

“我还没见过变声变得这么彻底的,要不要干脆加入我团?”

“才不要咧──!不过大姊姊认真讨好人家的话,说不定有希望唷!”

“你这个诈欺犯。”

“呜嘻嘻!”

画师打扮的西西莉亚顶着一身洋红色来到休息室,她若无其事地推了下有些年代感的黑框眼镜,着装完毕的绿眼女子旋即踏着小碎步靠过去。

“再见啦,大姊姊!我要跟这位姊姊私奔去啰!”

大姊姊努力适应那三十多岁脸蛋身形和十岁嗓音的组合,终于能在心头冒出“小女生总是见一个爱一个”这句不是很全心全意的评语,并且怀抱那股矛盾的情绪向绿眼的小妹妹挥挥手。

最后一次和那孔雀绿的目光对上时,映入她浅灰色眼里的已经是那人稍嫌枯燥的原貌。

““愿我主耶苏基督的恩常在你们心里!姊妹!”

”绿眼女子没等她回话就挽着西西莉亚的手走掉了。

室内活泼的气氛随着宾客离开迅速降温。

朵露蒂妮妲彷彿患了相思病的少女,法丝塔把她送去做排演后折返回来,来到独自一人坐在镜子前化妆的她身后。

压向双肩的力道带着些许痠麻舒服地漫开,法丝塔按摩她的肩膀轻声道:

“辛苦了,法丝塔。”

坐于化妆台前的法丝塔闻言,放松了心情向后倾。

而站在她身后的法丝塔则是给她一记温暖又有力的拥抱。

辛苦了──弯身抱住她的法丝塔于耳际再次喃喃。

静谧片刻,她总算是对身后那位给予温柔拥抱的女性释出真诚的、卸下武装的低语。

“希尔德。”

“嗯?”

“我们已经收下梵蒂冈的钱了。”

“退掉不就好了?谁给的钱多就站谁那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可是,被梵蒂冈知道我们是敌对阵营的话……”

“别担心啦。城里的老太婆很需要佣兵,不至于做出败坏名声的脏事。更何况我们也不是什么小组织,只要别在她们家明目张胆就好了。”

“但……”

“别──担心啦!唉,法丝塔就是这么多愁善感,害我都想把你娶回家了。”

单纯的温暖依循这句带有些许撒娇意味的话,变成了有点尴尬、有点开心的感触。

法丝塔象徵性将掌心放在希尔德那打开了袭胸开关的手上,在好友兼僱主的抚摸下阖起眼皮。

做为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团长替身,自己实在获得太多额外的东西了。

事到如今非但割舍不掉这份牵绊,相反地还越来越交错。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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