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灰色轨迹发言人∶先生我曾经在广州打工过一段时间,既然是外地人,我就只好租房住,既然腰包不太鼓兼人生地不熟,首选当然是臭名昭着的石牌村。
我生於长於北方,所以石牌的建筑格局让我大吃一惊,我想不到距离闹市区只不过几十米处,就有这样阴暗混乱的地方,窄窄的通道只有一米多宽,纵横交错有如迷宫,身边是灰色的水泥墙,无论去到哪里,感觉永远是一样,狭窄、昏暗,以及到处都是的杂乱无章的所谓“士多”,无数发廊里慵懒的眼神,遍地横流的污水以及刺鼻的香的味道。
水泥墙上贴满了各种租房广告、性病广告,各种家电家具的转让广告。
但这里房租是便宜的,所以我就住了下来。
我非常不喜欢这个城市,而且广东人大声吵嚷着无比难听的方言也让我感到厌恶,街上车上永远是拥挤的、闷热的,在我住的小巷里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各种敌意以及戒备的眼神,我清楚的知道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嫖娼的、贩毒的、用各种方式行骗的┅┅我26岁,我是大学时就入党的,身边这个环境总让我联想到小时侯受党的教育时自己假想的腐朽堕落的资本主义地狱的形象,这让我无时无刻不感到郁闷。
我现在一个人住,所以我经常肆无忌惮的自慰。
自慰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十来年,当然以前通常是在夜深人静的被窝里,辅助设备通常是用我的袜子。
在我所成长的北方,性这个话题是极少谈论的,即使是大学里互相以为下流心的哥们,已经可以互相切磋A片心得的哥们,也没有互相谈论过各自的自慰经历。
既然正常的性生活对我这个没钱结婚的人来说是如此之遥远,於是我就这样默默地自慰了十来年,到现在我仍然是一个童男。
我对於女人的性器官是如此陌生,以至於我梦遗时所能想像的让我兴奋的场景仍然是我在自慰,这时常让我一个人偷偷惭愧。
一个星期二的晚上,我因为工作上的挫折以及对未来的无奈的展望而失眠,所以我只好自慰,希望能够藉助那短暂的快感让我麻醉,继尔入睡。
我达到了目的,我睡着了,但我做噩梦了,灰色的绝望的梦,醒来後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於是我继续辗转反侧。
突然灵光一闪,每天经过发廊时穿着黑色紧身短裤的女人跳入了我的脑里,这一刻,十多年来对女人的渴望突然不可遏止的奔涌而来,而且现在没有任何东西限制我,只要我自己花钱,我就能满足自己,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我给自己点了一枝“椰树”牌香烟,我的手在颤抖,我在尽力将脑里面各种肮脏的字眼和图片抹去。
然後我看了一下表,是晨两点,於是我穿着拖鞋下楼找妓女去了。
街上很静,但小店和发廊仍然有亮光,我沿着刚刚熟悉的路,拐了两个小小的街口,找到了那个经常在我下班时挑逗我的发廊。
站在门口,有点迟疑,这毕竟是被多数人视为罪恶的事。
也许仅仅是半年以前,我还会对此类举动十分的鄙视。
想不到现在我自己竟然也不知不觉想尝试这种事情┅┅但後来我懒得再想,一下子推门进去了。
已经是深夜,发廊里并不热闹,只有三个女的勉强的向我笑,我看得出她们的笑很无奈、很疲惫。
有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人,用普通话说∶“先生,要洗头吗?”
我声音很低沉的说∶“是。”
一边奇怪自己的声音怎麽会这麽老成稳重?而且这种声音毫无疑问非常不适合这里的气氛。
“请问是洗哪里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草草了事的在自己胯部随便这麽一比划。
当然她们都明白,於是°°“请问先生,您在这里洗还是到你那里洗?”
我努力想作出老油条的样子,但我知道,我在她们眼里看起来仍然是怯生生的,我说∶“怎麽收费?”
“在这里交坐台费200,到你的地方收400。”
於是我选择了400。
可能是为了安全和隐秘,而且我还不能接受就在这种地方,差不多是在众人的监视之下做这种事情,或者说,还不想如此草草了事的失去我的童贞。
然後她们就叫我挑选小姐,实在也没什麽好挑选的,只有两个候选人,因为毕竟已是深夜。
我估计以前我看到的那些比较好看一点的已经被人挑走不知到哪里过夜了,也许就在我的隔壁。
我看了一下,两个女孩年纪都不大,顶多20岁的样子,其中一个打扮比较入时,看来经验也比较丰富,一看就很泼辣,她若无其事的面对我买家的眼神。
另一个就有一点畏缩,从她不自然的强笑中我很清楚的看出了这一点。
於是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後者,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生手,同时也不像有钱人,隐约怕见多识广的前者笑话我,或者以轻蔑的方式跟我勒索小费,我估计这种情形会让我很尴尬。
於是我交了钱,那个被我选中的小姑娘立刻做出很高兴的样子,向我靠了过来。
我仍然在脸上保持着冷静,但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胸部,与其说是我想立刻享受我的权力,不如乾脆解释为我想为自己壮胆。
这是我有生以来如此肆无忌惮的把手放在异性的胸上,感觉是绵软的,但环境不配合,我并没感到有多舒服。
记得我的曾在大学食堂里排队买饭时,肘关节不小心碰到了後面排队的漂亮女生软软的胸部,当时让我沉醉了好一会。
唉!奇怪的女人。
於是我和这个小姑娘两个人在狭窄的街道上走,向着我的住处走去。
偶尔她的肩撞在我的胸口,这让我的心头一震,我想起来,大约四年前,我上大二的时候,我也曾与我短暂的初恋女友这麽走过,我的女友是我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暗恋的漂亮女孩,成绩也相当好,在中学里是十分引人注意的,在我糊涂的青春期当中,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两人会这样近的走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的肩也如这般轻轻撞在我的胸口,而当初我是什麽反应呢?我记得我当时是趁她不注意,轻轻在她头发上一吻,然後仰天轻轻舒了一口气,对着漫天闪耀的星斗对自己说∶“此生无憾矣!”
那种幸福和满足无法形容,我平生经历过仅此一次。
而现在呢?我终於忍不住苦笑,当我神往了十年之久的女性性器官近在眼前时,我为什麽会感觉如此无可奈何呢?天空的星斗已经很久没注意看了,现在再看一眼,平平无奇,完全没有那种闪耀的感觉,更加不必说的是我的初恋情人,做梦也想不到我现在会如此堕落。
这就是我执意离开家乡来体验外面的世界的收获吗?一转眼,我已经到了我的住处,我取出钥匙在黑暗中开了门,在闷热中走到了四楼我的房间,再开一次门,然後就到了我杂乱的小窝了。
我打开了灯,直接把那小姑娘摁在身後的门上,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她,年轻的身体、空白的眼神,如此而已。
她被我看得有点害怕,说∶“把灯关了吧,我不习惯。”
我默默的把顶灯关掉,把洗手间的灯打开,这样黄色的灯光透出来,把我的小窝照得昏暗°°我想这是合适的灯光了。
好像是受电影的启发,我毫不费力的把她抱起来,准备放在我的床上替她脱衣服,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紧张,也不着急。
但她努力挣脱了我,小声说∶“我要先洗洗。”
我无声的点头答应。
当时是夏天,她穿的也不多,自己几下就脱光了,完全不避讳我的存在,我本能的转过了脸去,这一刻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嫖客。
她很自然的走了进去,就用广州温乎乎的自来水给自己冲洗,我在门外看着她的背影,纤细的腰部和紧绷绷的臀部,我终於勃起了。
没等她把自己擦乾,我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凶狠的从後面抱住了她,我的手粗暴的在揉搓她的乳房。
我感到自己的下面紧紧的贴在她的臀部侧面,我感到很兴奋,因为这简单的场景让我丢掉了一直在脑海中纠缠的罪恶的感觉,现在我们只是健康的动物。
我完全不在乎她的反抗,不由分说地把湿淋淋的她抱起来,摁在了我铺着凉席的床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我紧紧的抱着她,注视着她。
这时候,她不知为什麽停止了反抗,反而微笑着看着我,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空洞。
我突然感觉到∶也许在这一刻,她有点喜欢我了。
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样子,比起丑陋无比的广东人,我高大白皙健壮的身体即使在街上也是引人注目的。
但是这片刻的感觉立刻被我的性欲所取代,我什麽也不想了,我只想要她的身体┅┅我的下体在她的下体处冲撞寻找,但不得其门而入。
她闭上了眼睛,嘴微微张开,似乎在享受我的杂乱无章。
过了一小会儿,她的小手无声无息的从暗处伸出来,握住了我的下体,然後将它导向了她的隐秘之处。
在一刹那间,一种无比温暖无比柔软的感觉自我的下体袭来,直冲我的脑际。
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仰起了头,我咬牙切齿,无比狰狞,但在恍惚中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天堂,然後一股不可遏止的冲动使我颤栗,我的全身都在收缩。
我知道我在她的入口处爆发了。
我伏在她的身上抽搐,毫不遏制的大声喘息,天堂的感觉仍在我脑际回荡。
我紧紧的紧紧的拥着她的柔软的双肩。
过了好一会,我才醒来,我知道我已经是个男人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无力地在她身旁躺倒,一躺就再也不想动。
我静静的躺在那里,渐渐回到了现实中,我的心里乱糟糟不知在想些什麽。
与此同时,她很小心的下了床,到洗手间里为自己冲洗。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过了一会,她很安静的回到我身边躺倒,我用左臂支撑着自己,右手随意的玩弄她的乳房,她的乳头仍然是硬硬的,可能因为刚刚冲洗过的缘故,有点凉,同时很坚挺。
这时候,我感到很舒服,因为我又可以不用去想头脑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竟然可以微笑的跟她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知道我刚才早泄了。”
她的无声的偷偷的笑,是那种小女孩的笑,没有我期待的嘲笑的意味。
我说∶“这是因为我很久没有碰女人了,才这样。一会我就好了,我们再试试看。”
她仍然无声的点点头。
我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顺便看了一下表,是晨两点四十分。
我很喜欢她的身体,很紧绷的感觉。
我知道她很年轻,这与我以前想像中的叼着烟、满脸蜡黄的老女人的妓女形象完全不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与妓女联系在一起,整个感觉更像是我在火车上邂逅的一个旅伴。
我忍不住又开始去抚弄她的乳头,很敏感,我的几下揉搓就可以让它直立起来,乳房很圆,大小正合适,我的手刚刚可以握住。
握住的时候,我感觉非常舒服,那是一种很恬静的感觉。
我的手向下滑去,现在是平坦的腹部,很平滑、很温软,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感到整个腹部很白皙。
我喜欢这样的腹部,在我看来,这简直是女人身上最性感的地方,我忍不住我脸靠了上去,轻轻揉搓她的小腹,我闭上了眼睛。
同时感觉不知什麽时候,她的小手已经在轻轻抚摩我的寸头和我坚硬的胡须。
在黑暗中,我向下看去,在她的下身有一处模糊的黑影,我看不清,只知道这是我以前最感到神秘的地方,我要用手去抚平她的阴毛,但被她坚决制止了。
但在黑暗中我看到的那一丛草却使我又开始兴奋起来,几乎是立刻,我感到我的下体又饱满的膨胀起来。
我手忙脚乱的戴上了保险套,用自己的身体把她的两腿撑开,她似乎也在配合我,将身体微微抬起,所以这一次我毫不费力就找到了位置,只是入口处还有点发涩。
现在我已经不紧张了,以前学过的《肉蒲团》等参考书中提到的有关知识让我知道我该怎麽做,我的龟头轻轻在她的入口处摩擦,我一点也不着急。
这时候我发现她闭上了眼,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我的臀部,我感到她在用力地把我向里拉近,於是我慢慢的向里插入,直至尽头,然後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抱着她。
我时不时地收缩我下身的肌肉,让我的性器膨胀,我可以同时感到她紧紧的包围着我。
我的每一次用力,她的表情都会痛苦地抽搐一次。
我轻声问她∶“痛吗?”
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好像很不愿意回答我的话,同时两臂继续用力抱住我的臀部把我向她拉近。
我很满足她的这种表现,因为我现在把她看成了我的女人,而我对任何一个我接触过的女人都是心怀感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是感激。
与此同时,我用双手勾住了她的双肩,我开始冲撞,我能清楚地听到我们的小腹碰撞时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让我听起来十分消魂。
我不停地冲撞着,似乎要把多年积压下来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我感到酣畅淋漓。
偶尔我会看一下我们下体交汇的地方,我的阴毛和她的阴毛混在了一起,黑乎乎的一片,这副图像也让我无比兴奋。
她已经开始忍不住发出了呻吟,我感觉好像这是她进门後首次出声。
这时候我把阴茎拔出来,下了床,我赤着脚站在地上,我拉着她也这麽做,她顺从的跟着我,然後背对着我,我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胯部,从她的後面进入了。
这时候我终於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幅度冲撞,我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耳中清楚地听到我的小腹撞击在她的臀部的声音,是那种丑陋的“啪啪”的声音,这种邪恶的声音让我沉醉,我仰起了头,毫无意识地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冲撞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爆发的欲望如期而至,我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胯部继续快速狠命地冲撞,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左乳,同时小臂在她的右乳上摩擦,在头脑一片昏暗中,我第二次射精了。
爆发的感觉是如此令人沉醉,当我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完成发射後,我紧紧的抱住了她,我能感觉到她在用力紧紧的夹住我的性器,不想让它滑脱出来。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姿势,直到我的下体终於无力的松脱出来,我感到疲惫至极。
在以前的自慰经历中,每次射精後,我的感觉是除了疲惫之外,就是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罪恶感,这次也是一样,但我想一个人来体会这些感觉。
於是我立刻找钱包,速度快得令我也感到诧异,我飞快的点出额外给她的二百元小费。
然後跟她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以後不要说你认识我。”
我知道当时自己丑陋得要命。
轻轻的关门声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点了一枝烟,把灯全部关掉,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面前闪烁的烟头出神。
一种巨大的空虚感笼罩了我的全身,我决定睡觉,尽快到梦里去。
我如愿以偿的睡着了,但我记不起来我究竟有没有做梦。
第二天,我照样去上班,感觉两只眼睛涩得厉害,很累。
一照镜子,吓了我一跳,我的眼窝竟然深陷。
但我的精神好得很,几个小时之前的无处不在、无可措手的烦恼现在都看起来很平淡,我惊讶自己从里到外都是轻松的。
一年之後我回到了北京,有了自己的漂亮女朋友。
有时候想起那晚的经历,感觉很遥远,好像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