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天下提调总捕衙门门前,用熬过夜的红肿眼睛盯着路上的行人,似乎那里面有罪犯。
这是他入总捕衙门的第四年了。
就在第三年年末,他和一起入衙门的人被升为从八品。
这就意味着他正式成了一名小吏。
在此之前,有一些一起到衙门的人被提前升为从八品。
他认为,有的人根本不如他出色。
但是,那些人大多是名门大派来的弟子,不象他来自一个小门派。
而且,他除了练剑与办案外,也不会与衙门里的上司活络关系。
因此,尽管衙门里很多人承认他能干,但很少有人认为应该提拔他。
他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仍然为自己这几年办的几件大案感到骄傲。
虽然他现在只是从八品,但就凭那几件案子,许多老捕快都做不到。
他现在唯一觉得不足的是他的剑法尚未臻顶尖。
如果办案时碰上真正的高手,他仍然无法取胜。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双腿向家里走去。
所谓家,不过是几个同入衙门的捕快一同住的屋子,就象衙门里的值班房。
因此,他大多数时间都不愿很早回去。
今天他实在感到太累了,因为他昨夜几乎一夜没睡。
他的腿刚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见一个人极快地从眼前走过。
他三年多捕快的经验使他对身边可疑的人都不放过。
尽管今天他已经十分累了,但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什幺不对。
他揉了揉眼,跟在那人后面。
那人似乎没有发现他,只顾自己往前走。
他终于发现这人有什幺不对了。
这人从后面看起来象个女人,但穿著男人的装束。
他想,也许这个女人家里有什幺急事要办,必须抛头露面不可,因此才改换男装。
也许她不是歹人。
因为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一件采花案。
近一个月以来,京城接连发生五起采花案。
受害人不是官宦之女,便是富家小姐,还有一个是京城'九通镖局'副总镖头的女儿。
据受害人讲,犯案手法每次都一样,采花贼都是在半夜时分潜入受害人房中,先摇醒她们,再以点穴手法将受害人点中,再施强暴,最后临走时在地上划上一朵海棠花。
但与以往的案子比如说去年那次'玉如来'十三宗采花案不同的是,这个采花贼都是奸而不杀。
按捕快的经验,采花贼因怕被人认出,一般不留活口,这个采花贼却是有点与众不同。
即使如此,五个受害人中倒有三个自尽身亡。
两个活下来的一个是父母日夜守候,另一个就是'九通镖局'副总镖头郑武风的独生女儿郑烟儿。
郑烟儿自幼丧母,随父亲习武,在年轻女子中功夫也算拿得起来。
她十六岁开始随父亲走镖,在江湖中也算小小有点名气。
一片密林的暗影,已在沼泽边朦胧。
夜色在空间很随便地涂抹着墨汁,淹没了月亮,淹没了星星,天地间渐次混为一体,四周遭渗透着些许神秘和慌恐。
静谧是夜的梦境。
往常夜巡的风们,也躺在树丛中集体打盹。
唯半截朽木上,醒目地兀立着一只白色的水鸟,一动不动,看来今宵它已把此处作为安全岛,设防在水的中央。
天色越来越暗,这个白色的生灵也快被涂成黑色了。
幽寂中,密林深处却醒来鸱鸟闪电的目光;蛙们的准时奏响了乐章……黑色的夜,其时也有瞪大的眼睛。
她那晚正在熟睡,觉得有人将她摇醒。
她是习武之人,反应自然较常人要快,一睁眼便发觉身前站着一个蒙面人。
她乍惊之下,左掌刚刚推出半招,就被那人点中了穴道。
她也听说此前京城发生了四宗采花案,但决未料到贼人竟敢找上镖局。
她张口欲叫,又被那贼人封住了哑穴。
那贼不似一般贼人慌张忙乱,倒象在自己家中一般,西西梭梭地宽衣解带夜行贼一边说着、一边拿食、拇二指捻弄郑烟儿的乳头,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她耳下和颈部搔扒,胯下的肉棍更是缓缓的延着蜜穴肉缝抽动,有时硕大的龟头挤开两片湿淋淋的阴唇没入阴道,但是他立刻又抽了出来,依旧不疾不徐的在淫洞外磨擦,很快的郑烟儿的情欲被撩拨起来,久旷的身躯作出饥渴的真实反应,所以当夜行贼从她胯下抹出满手的浪水,伸到她面前时,不由得羞红了双颊,但是她深知对方的厉害,乘着理智还很清醒,颤声的哀求道:
“哥!你饶了我吧!?”
“好!小宝贝!放心!今天哥哥疼一疼你,只要你还是那幺听话,咱们今天就不作那<苏三起解>”郑烟儿闻言心头大定,急急的说道:
“行!行!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听话,你……你……先把手拿开好吗?”
夜行贼嘿嘿冷笑两声,放开了她的身子,说道:
“小骚屄!还想拿贞节牌坊不成?我人来的时后怎幺看见你把手指插进骚屄里啊?明明就是在想男人的鸡巴,你就别再装烈女了!”
郑烟儿只羞窘的无地自容,嘤嘤的啜泣起来,怒声说道:
“住口!你……你……你给我出去!”
夜行贼看她生气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不觉心痒起来,也不答话,反身就压了上去,对着她的樱唇吻去,两手穿进睡袍底下,在滑腻的胴体上四处抚摸,更紧按住肥肿的肉穴在阴蒂上一阵揉磨。
郑烟儿起先奋力的挣扎,奈何对方灵活的舌头好象裹了蜜一样,令人舍不得松开,那魔掌过处似乎一道道的暖流在身上移动着,舒服的不得了,肉穴处更传来一波波颤栗的快感,淫水像无止尽的涌泉,连自己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此时内心不由暗暗叹道:
“罢了!罢了!就当是上辈子欠了这个恶魔!随他去吧!”
心防一失,欲火就像窜烧的野火四处漫延开来,小室的温度急遽上升,锦被不知何时已滑到床下,薄薄的睡袍早已扯得稀烂,两条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郑烟儿表现得更加放浪、饥渴,一条玉臂紧勾着对方脖子,小嘴吸吮着对方的舌头,鼻息咻咻,另一只玉手紧握住粗硬的肉棍用力的捋动着,不时将它拿去与蜜唇磨擦……终于夜行贼挣脱了她唇舌的纠缠,抬起身来,两手揪住饱满的双峰,腰臀同时使劲,粗大的阳具一下捅入淫汁淋漓的肉洞,如急风骤雨般抽插起来,郑烟儿更是死命的挺起屁股,配合着肉棒的进出,让肉穴一下下的顶撞淫根,一时之间只听到啪啪的小腹撞击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特别清晰可闻,渐渐的郑烟儿的小嘴里传出了断续的呻吟,最后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亲哥哥!肏死我了!……喔!喔!……撞到……花心了!啊~啊~~啊!不行了!……………亲丈夫!妹妹丢给你了!…………嗯~嗯~啊~~~”
只见她在一阵抽慉之后,两手死死的搂着对方的屁股,身躯紧绷,接着一声长长的太息,整个人软瘫了下来,几乎不分先后的,夜行贼在几下快速的冲刺之后,低下头来一口咬住一粒大奶,腰脊狠狠的往上一顶,马眼紧吻着子宫口也喷出一股浓精来。
激情过后,夜行贼紧搂着郑烟儿的娇躯,手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的丰奶,笑着说道:
“浪蹄子!喂饱你没有啊?想不想再来个<过三关>呢?”
郑烟儿闻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
“死人!骨头都快被你揉散了!还来!再说天都快亮了!!”
夜行贼嘿嘿几声干笑之后,低下头在她耳边一阵低语……“什幺?不行!不行!不可以这幺做!我办不到!……啊~好痛!”
原来夜行贼听得郑烟儿拒绝了他的话,便狠狠的将她的乳房用力捋了下去,立时红肿起来,接着沉声说道:
“你最好识相点!这事已由不得你作主,你也不想你的事传得街知巷闻吧?乖乖听话!日后自有你的好处!哥哥也会常来疼你的。”
郑烟儿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对方的话彷似雷震,另她惊吓不已,只能含着满眶的眼泪,委屈的点头答应。
夜行贼见她回心转意,不由大为高兴,又一把将她搂了过来,说道:
“小宝贝这才乖!来!哥哥赏你个鸡巴吃吃!快!将它含了!”
“嗯~哥!天快亮了!被人发现不好!呜~喔!……喔~……嗯~嗯~”
郑烟儿虽然穴道被点,但神智清楚,觉得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贼才心满意足地缓缓下床穿衣,画了一朵海棠花后离去。
尽管这贼自始至终黑布蒙面,但郑烟儿在这半个时辰内感觉他是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
郑烟儿不似其它柔弱女子,一遭大难便寻死路。
她知道这贼决不会洗手不干,肯定会再在京城做案。
她一心要亲手抓住这贼,洗清自己的耻辱。
因为她父亲与总捕衙门的许多捕快相识,捕快们也答应她一有风吹草动,便请她前来一同捉贼。
本来这个案子初发时,大家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采花案,交由京城的衙门去办就行了。
直到郑烟儿出事,衙门的捕快听说此人居然如此沉着,实在是个扎手的人物,而且已经连出五案,他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只能将此案移交提调总捕衙门。
本来这件案子不是交给他办,他这一段手中也有别的案子。
但他对这种采花贼最是深恶痛绝,因此一开始便十分留心此案。
今天见一人形色可疑,本以为与此案有关。
但后来发现这人是个女子,他防范之心便去了一半,因为一个女子肯定不会是采花贼。
他就在犹豫中又跟着这个女子走了一段路,见她向东城走去。
他又有些疑惑,因为这五件采花案都是发生在东城。
是不是这女子与此有关?反正他的家也在东城,他索性就跟着这女子一直走下去。
这女子走了一阵,到了一家门前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一家富户,深宅大院。
大门紧闭着,门上两个兽口铜环只怕有海碗粗细。
门口的一对石狮子也有千斤之重。
这女子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又围着这家围墙转到后面。
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可疑,因为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为什幺会大白天在别人家门口转来转去。
他知这女子不会轻易离开,索性躲在一棵树后。
果然,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这女子从屋子的另一面转了回来,又向周围扫了几眼,才转身离开。
他这时睡意全无,悄悄跟在她后面。
这女子这次却是没走多远就拐进一家酒楼。
他看到酒楼才想起腹中饥饿,索性随她走进去,在角落不起眼处坐下。
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女子,但那女子却轻易发现不了他。
这也是他几年做捕快的经验。
他见那女子也无甚异状,只是面带忧虑之色。
再仔细看,他发觉这女子竟然是个美人。
虽然她穿了男装,面上也有些尘土,但仔细看去,她一张鹅蛋圆的脸上五官清秀,后颈处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不由得心中暗笑,这样的美女也出来装男子,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呆子,只要看上两眼都能发觉出来。
他猜得不错。
立刻就有两个既非瞎子又非呆子的人看出了不对。
一个年老者身着破衣,似是乞丐,缓缓沿桌乞讨,但一双眼睛却四处张望。
他一眼就看到这女子,于是向她那桌走去。
刚走到她身边。
这乞丐似乎站立不住,一下跌倒。
他竟然向这女子身上倒来。
这女子本来正在沉思,突然见有人倒来,忙站起躲闪。
那老乞丐双手在空中乱舞,似乎要抓住什幺东西,却什幺也抓不住,倒下时在这女子前襟抓了一下。
这女子给人在前胸蹭了一下,登时大窘。
她还没回过神来。
旁边又过来一人,大吼道:'你这老家伙,天天在这儿讨饭,还不快滚。
你看把这位公子的新衣服都摸脏了。
'说着就伸手给这女子来拂衣服前心。
这女子不防他竟然有此一下,前胸又被这人摸了一下,弄得心头乱跳,满面通红。
这人转身抓住老乞丐的后腰,拉着他径直下楼去了。
这女子见这两个人离开,坐回座位,心下还一时难平。
他却在旁边看得清楚,这两人分明是一伙的小偷。
他们欺负她一个单身女子,那第一人探出她胸前荷包中有钱,使个眼色,第二个人在她胸口拍时已经将她怀中荷包偷走。
他本想上前说破,但为着看这女子倒底是何来历,不便泄露身份,因此看着这两个小贼一路跑下楼去。
这女子也无甚查觉,一个人只顾自己喝茶。
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观察她有何异状。
眼见得她吃完了茶,又要了两盘点心。
但她只是尝了两块点心,便叹了口气,不再吃下去。
她抹了抹嘴,伸手到怀中掏荷包结帐,突然面色大变,竟然找不到荷包在什幺地方。
旁边站立的小二见他左找又找找不到,不禁面露鄙夷之色。
这酒楼确实也常有人来吃了却无钱付帐。
小二见她又找了好一会儿,阴阳怪气地道:'两盘点心加一壶香茶没多少钱,可不劳您老掏这许久吧。
'这女子腾地一下子脸红起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见这女子走路身形,也是身有武功之人,为何却如此缺乏江湖阅历,轻易着了小毛贼的道。
如今没了荷包,付不了帐,弄得尴尬非常。
她一张粉脸涨得通红,不住向四外扫视,似乎想找出是谁偷了她的荷包。
正在此时,又一女子站起身来。
只见她中等身材,眉清目秀,眼角眉梢却带着勃勃英气。
他一看便认出这是郑烟儿。
他知郑烟儿也识得他,于是便低下头去。
郑烟儿话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茶钱放在桌上。
那女子见有人替自己付账,不由得十分纳闷,正要开口询问,郑烟儿却一扭身,如风般下楼去了。
他见郑烟儿如此,不知是何用意,但不由感叹她为人颇有男子之风。
这女子也不知所以然,一下子呆在当地。
许久许久,她才缓缓走下楼去。
凭他数年的经验,他感到这女子定是非同一般,郑烟儿也不会毫无原因地替她付账。
他决定跟踪这名女子。
于是他尾随这女子下楼,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小客栈。
亲眼见那女子径直走了进去,显然她是住在此处。
他站在门口,想了一下,认为这女子虽然不会是采花贼,但晚上定会到那家富户去。
也许她与这采花案真有关联也未可知。
他揉了揉双眼,从床上翻身坐起,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就换上夜行衣向那富户走去。
三更时分,他果然看见那女子一身黑衣从远处奔来,翻墙进入大院。
他刚要从树上跳下,就见另一女子也随着她跳入大院。
他定睛一看,还是郑烟儿。
他顿了一顿,跟在郑烟儿后面跃过大墙。
那女子好象路径很熟,一直来到一所屋前。
屋内灯光摇动,显然人还未歇。
又过了好久,屋中灯灭,再无动静。
他盯着这女子与郑烟儿,不知她们要干什幺。
忽然,一黑衣人似狸猫般从另一侧房后窜出,直奔这卧房而去。
他忽地明白了:这便是五宗采花案的主凶。
郑烟儿虽然不知他是谁,但已看出这女子端倪,便跟踪她到此。
果然,那人到了门前,伸手去拨门拴。
郑烟儿未等那女子现身,抢先飞身跳出,双掌直拍这人后心。
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响动,心中颇惊,忙回头招架。
这时,那女子也从暗处跳出,却呆立在当地,竟不上前帮助任何一方。
他只见郑烟儿与那人拆了十余招,便知郑烟儿不是他的对手。
再过片刻,郑烟儿心下着急,从腰中抽出软剑,一抖手刺向那人前心。
那人嘿嘿笑了两下,仍然空手对阵。
郑烟儿即使一剑在手,仍然不是这人对手,被他掌风逼住,渐渐挥不开软剑。
那人手上加紧,忽地左手中指弹出,将郑烟儿的软剑斜弹出丈余,右手食中二指探出,点中郑烟儿小腹'气海穴'。郑烟儿登时栽倒。
这人冷笑一声,面露杀机,左掌挥起,便要下落。
旁边那名女子却突然喊到,'师兄,住手。
'那人一呆,回头一看,面现惊诧,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本想出手相救郑烟儿,见变生不测,这女子竟管这人叫师兄,就伏在当地不动,看个究竟。
这女子两步上前,道:'师兄,你、、、你不要一错再错。
'那人哼了一声,'我有什幺一错再错,还要你来装好人?'这女子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师兄,我、、、你怎幺、、、我知道你一直待我很好,但你我只是兄妹。
我没想到如今你却干出这种事。
'她顿了一顿,又道:'一个月前,你离开师门,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负气,但一个月来京城连续发生五起采花案。
我本也不知是你,但你却每次都留下一朵海棠花。
你、、、你、、、唉、、、师兄,你现在随我去见师父,他老人家、、、'这男子又是哼了一声,道:'见师父便怎样?他能把你许配给我幺?'这女子登时脸一红,怒道:'你怎幺还是不知悔改?我一直当你是好兄长,可你却、、、'那男子道:'你一直当我是好兄长?哼,你我相处十几年,可为什幺你却要和那个什幺流云剑钟名岳、、、'这女子突然厉声打断他,'我们相处十几年便如何?我可曾答应过你什幺?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钟大哥为人光明磊落,似你做出这等事来,可比得上他?'那男子沉吟半晌,柔声道:'海棠,你虽然没有答应过我什幺,但我的心你还不知道?我所以离开师门,还不是看你和那姓钟的、、、'这女子道:'住嘴,我们怎幺?你不要胡说,我荣海棠清清白白,可不似你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你十几年在师父门下,受他老人家教诲,居然做出江湖上下三滥的为人不齿的勾当。
采花盗柳,你忘了咱们入师门时师父是如何说的幺。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脸色渐渐变得阴郁起来。
荣海棠见他这般脸色,便以为他有悔过之意,轻声道:'师兄,虽然你大错铸成,但回头是岸,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那男子突然厉声道:'我怎幺回头?我回去师父会饶了我幺?就算师父饶了我,我活着还有什幺意思?当我看到你在那个姓钟的怀里时,我万念俱灰,只觉了无生趣。
师父十几年待我恩重如山,但没有了你,就算师父的教导我也不在乎。
'荣海棠道:'师兄,你怎幺还是不明白,你我只是师兄妹。
再说天下好女孩尽多得是,你又何必如此。
如今你污你清白,而且连犯五案。
你知不知道现在已有三个女子为此自尽。
'那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如此。
想我冯中原自幼立志在江湖上行侠仗义。
但不知怎幺,我自从见了你,便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你知道我那日的心情幺?我原本想来京城散散心,没想到到京城的第一天就在庙会中撞到张家青鸾,她长得和你简直一模一样。
那时我神智恍惚,明知她不是你,但不由自主,尾随她到家,终于忍耐不住,犯下重案。
'荣海棠打断道:'那另外四个女子可与你相干?你又为什幺不肯收手?'冯中原道:'既有一次,便有其二。
一次与五次有什幺分别。
'他又突然提高声音道:'我就是让你看看我冯中原没有你照样可以得到天下佳丽。
'荣海棠摇头道:'你根本是色迷心窍,还那里象以前那个师兄。
'冯中原猛然扭头,撕掉脸上的蒙面黑巾,'不错,我是色迷心窍,但还不因为是你。
'荣海棠见他脸上表情骇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冯中原恶狠狠地道:'反正我已到今日地步,师妹我再问你一句,你若是愿意与我远走高飞,那便万事休提,若是不然、、、'荣海棠冷笑道:'不然便怎样?'冯中原一步一步逼了过来,道:'你既已知我是采花贼,还能怎样?'荣海棠喝道:'你敢胡来?'冯中原冷笑一声,'我有什幺胡来?那姓钟的做得,我便做不得?'荣海棠大怒,道:'你这无耻之徒,快快住口,否则我与你师兄妹之情今日便恩断义绝。
'冯中原也不答话,又迈上两步。
荣海棠见状,知他已是迷失了心智,如同变了个人。
当下左掌一立,便向他面门打去。
冯中原笑道:'你我同门多年,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武功,你要动手还能讨得便宜?'荣海棠一咬牙,手上攻势加紧,但心中惊慌。
因她知冯中原所言不虚。
自己晚他三年入师门,又是女子,武功与他相差一大截。
但今日之势,若不动武,势难解决。
冯中原起初只是躲闪,后来见她果然招招都是杀手,才打起精神应战。
二人战得二十几个回合,荣海棠便抵挡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
冯中原却毫不留情,步步近逼。
荣海棠一招'海底寻针',左手食中二指直刺冯中原前胸,脚下却倒纵出去。
冯中原将身子一侧,避过一招,见荣海棠要走,立刻飞身上前,从荣海棠头顶跃过,拦住她去路。
荣海棠转身又走,却又被冯中原拦住。
冯中原冷笑道:'师妹,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
'说着呼呼两掌,将荣海棠逼退两步。
他左腿飞起一脚,直踢荣海棠右膝,荣海棠向左一闪,他右手成抓,候个正着,抓住荣海棠左肩'肩井'要穴,力透掌心,顺着经脉直逼下去。
荣海棠感觉半身酸麻,跌倒在地。
冯中原又是一声冷笑,道:'师妹,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中,怪不得我。
'说罢俯身去抓荣海棠双肩。
荣海棠此次来京寻他,未想到冯中原会变得如此,以为自己只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可使他回心转意。
但她毕竟缺少江湖历练。
冯中原已是连犯五案,又有三条人命,怎能回头?不料今日也落入他手中。
自己心中又急又羞。
他在暗处见此情景,便知冯中原已是穷凶极恶。
荣海棠一被点倒,他就飞身跃出。
冯中原双手刚刚搭到荣海棠双肩,就觉得背后有人,扭头一看,果然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站在面前。
冯中原惊问:'你是什幺人?'他昂然道:'天下提调总捕衙门从八品捕快凌烟阁!'冯中原一愣之下,哈哈大笑,'我当是谁,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敢来管闲事。
'他自恃名门正派,武功高强,并未把凌烟阁放在眼里。
凌烟阁傲然道:'不错,我是小小的捕快,但你却是个大大的淫贼。
我今日便要抓差办案,你若识相,便随我投案。
'冯中原哼了一声,猛然跃起,双掌击向凌烟阁前胸。
凌烟阁见他方才动手,就知他武功不弱,当下抽出腰间宝剑,直刺过去。
二人拆了三招,冯中原道:'你小小五行剑的弟子,也敢来送死。
'凌烟阁不禁有些佩服,他竟然在三招之内就认出自己的门派。
但冯中原还是低估了凌烟阁。
凌烟阁虽然出身小门派,武功也并不强,但这三年办案多起,临敌经验却是强过冯中原,更何况他身为捕快,一股正气凭添了几分胆气。
冯中原做贼心虚,气势上先输了几分。
再加上凌烟阁有股忍劲,如同四大名捕中的快剑冷血一般,常常能打败武功强过自己的对手。
所以虽然冯中原武功高过凌烟阁,但数十招内竟然不分胜败。
冯中原毕竟是贼人胆虚,想尽快打败凌烟阁逃走。
他见久战不能取胜,心中焦急,掌法一变。
凌烟阁见他掌法变化,不知来路,攻势登时便弱了下来。
原来冯中原这套掌法是他师父新创的武功,未在江湖上露面,凌烟阁自然不识。
又拆得三十余招,凌烟阁渐渐抵挡不住他的掌势,被他逼得不住后退。
冯中原见凌烟阁抵挡不住,心中高兴,使出这路掌法的精华,呼呼几掌攻将过去。
凌烟阁见四面八方都是掌影,不知如何抵挡。
冯中原一掌拍出,凌烟阁躲得慢些,正被打中胸口。
冯中原心中大喜,又是一掌跟上,但却觉得掌心一凉,却被凌烟阁手中长剑刺中。
原来凌烟阁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若那时逃走,冯中原也奈何不得,但凌烟阁生情执着,不肯就此放手,拼着受他一掌,趁他高兴之时,攻势稍慢,使出一招'难酬蹈海',正中他手掌心。
冯中原掌心刺痛,登时倒跃出去。
凌烟阁咯出一口鲜血,却挺剑再上。
冯中原气势被他压住,见他前胸染上鲜血,却比方才更加勇猛,不禁大惊,只得应战。
但他武功毕竟高过凌烟阁,再战十余合,凌烟阁右臂中了一掌,长剑落地。
冯中原趁势飞起一脚,将凌烟阁踢翻在地。
他踏上一步,伸足欲踩凌烟阁头顶。
不料凌烟阁着地一滚,左手拾起长剑,一招反手剑刺出,正中他大腿。
他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冯中原心下骇然,滚起身来,已是站不稳了。
他料今晚占不得便宜去,便一跺脚,倒纵上房,想就此溜走。
凌烟阁刚想飞身去追,却见他一个倒栽葱,又从房顶掉了下来。
一名老者身着青衫,跟着从房顶飘下。
冯中原躺在地上,颤声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那老者哼了一声,扭头向凌烟阁道:'这位大人,老朽佩服了。
'凌烟阁见他气概非凡,知是非常人,立即拱手道:'晚辈凌烟阁,不知前辈何人?'老者道:'老朽九天玉龙南啸天。
唉,教出此等逆徒,实是惭愧。
'凌烟阁闻言一惊,不料眼前这老者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剑门掌门人九天玉龙南啸天。
南啸天成名数十年,在江湖上颇有侠名,不料这冯中原竟是他的徒弟。
凌烟阁忙道:'晚辈不知南大侠在此,失礼失礼。
'南啸天本是背对冯中原,却听得他偷偷起身想走,当下头也不回,反手抓住他左肩,手上使劲,将他左肩琵琶骨捏得粉碎,接着不顾他惨叫,又将他左肩琵琶骨捏碎。
冯中原登时瘫倒在地。
南啸天又叹了口气,走过去解了荣海棠与郑烟儿的穴道。
这才转过身来道:'凌大人是五行剑张昆张大侠门下吧。
'凌烟阁道:'他老人家却是在下恩师,大人二字万不敢当。
'南啸天点点头,道:'不料张大侠门下竟有凌少侠这样的人才。
我枉称英雄一世,教的徒弟中还算他有些出息,不料竟然、、、唉!凌少侠入总捕衙门三年,却着实办了几件大案。
玉如来、云中燕、飘萍帮,这些响当当的角色竟然都是折在你的手中(详见拙著'江山美人'),老夫本来不信,今日见你力斗我这逆徒,有勇有谋,不得不佩服。
'凌烟阁忙道:'南前辈过奖了,这不过是我职责所系,不敢担当您老谬赞。
'南啸天又点了点头,道:'凌少侠,若不嫌老朽饶舌,我有一言。
'凌烟阁道:'南前辈请讲无妨。
'南啸天道:'少侠虽然勇谋兼备,但武功尚且不足,若是将来遇到黑道上的厉害角色,恐怕、、、我见少侠的五行剑法已经十分纯熟,但不知何故,少侠剑法中带着一股执着之气。
这五行剑本应五常。
金木水火土、仁义礼智信虽然不同,但五行相生相克,少侠不可拘泥于剑法套路。
金者义、木者仁、水者礼、火者智、土者信,本为五行剑之本,但夫兵者以正合、以奇胜,武者亦如此。
方才少侠那招'难酬蹈海'本属水,但金生丽水,少侠若明白五行生克之理,不拘泥于剑招原式,那剑就不会只刺中他掌心,而是切下他一只手掌了。
'凌烟阁听得频频点头,他为人执着,当初学剑时一心一意,务求尽善尽美,但如此难免就拘泥于剑招套路,渐渐忘却了剑意。
如今听南啸天一讲,果然茅塞顿开,喜道:'多谢南前辈指点。
'南啸天微微笑道:'凌少侠不必客气,老朽一时兴至,随口胡说,万勿见怪。
'南啸天见凌烟阁是个可造之材,又心痛冯中原之劣行,便指点了凌烟阁几句武功。
南啸天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凌烟阁听他一番话,比自己摸索数年也要胜强十倍。
南啸天又是一拱手道:'凌少侠,这逆徒违犯国法,十恶不赦,少侠将他带回,如何处置自有国法当头,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一扭头,与荣海棠二人飞身而去。
郑烟儿从一旁走过来,道:'凌大、、、大哥,多谢你擒此淫贼,今日若非你在此,我可能命已归西。
'凌烟阁摇摇头:'今日都是南前辈之功,与我何干。
'郑烟儿又道:'他犯下如此令人发指之罪,论国法当诛,我请凌大哥允我手刃此贼,日后大哥便说他拒捕时被杀如何?'凌烟阁忙道:'郑姑娘不可。
他纵有万恶在身,亦要有国法处置。
姑娘纵然恨他,他已归案。
衙门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我等抓差办案,万不可违法乱行。
'郑烟儿点点头:'凌大哥果然是为人执着,一点也不变通。
'凌烟阁道:'不错,执法如山,就是如此。
'郑烟儿笑道:'我只是试试凌大哥而已,他这厮早晚是一死,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凌烟阁也笑了笑。
郑烟儿又道:'凌大哥的名字好怪。
'凌烟阁悠悠道:'我以前不叫凌烟阁,叫做凌雁哥,因为生我那日空中有大雁经过。
但我十八岁弃文从武,就改做这个名字了。
'郑烟儿道:'那必是取'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之意了。
'凌烟阁一笑,'郑姑娘果然是慧质兰心。
'郑烟儿道:'我倒真想听听凌大哥为什幺会在十八岁那年弃文从武,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凌烟阁苦笑道:'有什幺精采。
你若不嫌烦,他日我会说与你知道。
(凌烟阁之事详见拙蓍'江山美人')'说着,伸了个懒腰,道:'我这个案子破得可真是巧。
这案子本不当我办,但阴错阳差今日早晨看到了荣姑娘,又看到了你。
谁知却误打误撞地破了此案。
、、、又是一夜没睡,我可真的累了。
'郑烟儿回过头看到地上的冯中原,见他面无人色,不禁恨恨道:'你也是名门正派弟子,如何做出此等事来。
'冯中原道:'你们不会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却又得不到时,理智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烟阁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郑重道:'我当然明白。
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人不能得偿所愿幺?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堕落至此。
你误人误己,还把这都怪到荣姑娘身上。
哼!'凌烟阁虽然在说冯中原,但却眼望远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什幺心事。
郑烟儿在一旁见他不言不语,就这幺过了许久许久。
尾声: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冯中原以为佳人误他,却不知他却是自己误己又害人。
好男儿何患无妻。
纵然心爱之人不可得,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似他这样到头来落得个身败名裂,却是何苦。
凌烟阁皱着眉头走出总捕衙门。
本来前些日他误打误撞地破了京城五起采花案,凶手冯中原也已被正法不想今日上司又交给他一件新近发生的采花案。
十日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芙蓉山庄'三小姐庄青雁在家中被人掠走,两日后被弃在'芙蓉山庄'门前。
虽然性命无忧,但已经被人奸污。
'芙蓉山庄'庄主庄梦蝶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巧的是,这姐妹三人是一胞所生,长女庄青凤、次女庄青鸾、三女庄青雁,都是双十年华,云英未嫁。
庄梦蝶当年在江湖上凭着八仙剑法打下赫赫威名,又娶了昔日'芙蓉山庄'老庄主的女儿阮小青,因此才继承下这座山庄。
只是庄梦蝶金盆洗手已久,山庄一直平静,而且庄阮联姻,在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竟然有人公然对'芙蓉山庄'挑战,还是对三姑娘庄青雁下手。
更为嚣张的是,此人在庄青雁身上留下字条:此番被你逃脱,十日后再来。
大家均不知此字条何意。
庄梦蝶本不愿外扬家丑,但想到庄青雁是在山庄内被劫走的,而且此人竟然敢下书挑战,可能来者不善,这才向总捕衙门报案。
凌烟阁接下此案后十分头痛,若想破案必先询问受害者情况,但受害者庄青雁是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受此凌辱后怎能询问。
他不禁暗暗叫苦。
但职责所在,不得不为之。
现在凶手仍无踪影,刻不容缓。
他只得硬着头皮前往'芙蓉山庄'。走到半路,凌烟阁突然想到,何不请郑烟儿出面相助。
前些日在破冯中原一案中,他无意救下郑烟儿。
这个女子为人豪爽果毅。
况且她本人也是采花案的受害者。
如果她能够出面,估计庄青雁能够向她有所流露。
两日后,在通往'芙蓉山庄'的大路上,一男一女结伴走来,正是凌烟阁与郑烟儿。
凌烟阁道:'只剩下五天了。
此番可要有劳郑姑娘了。
'郑烟儿道:'凌大哥哪里话来。
上次若无凌大哥相助,我已被冯中原那厮所害。
'二人一路谈来,直到'芙蓉山庄'门外。
'芙蓉山庄'倚山而建,在半山腰占地甚广,远望如满山花如簇,真不愧这个名字。
但近看庄前一片肃杀。
门前几个家丁佩刀悬剑,神色凝重。
凌烟阁一报来头,几名家丁连忙将他二人迎进山庄。
他二人在大厅中等了不多时,就见一名矍烁的老者从后面转出。
他见此人气度,料想便是庄主庄梦蝶。
他连忙拱手道:'庄庄主有礼了。
在下凌烟阁。
'庄梦蝶连忙还礼,也是客套了几句。
但言语之间掩不住忧虑。
'这位是郑姑娘,不知庄主可容她与令爱谈上几句?'凌烟阁一向不善拐弯抹角,单刀直入问道。
庄梦蝶上下打量了郑烟儿几眼,点头道:'好吧,请随我到后面来。
'晚上,花园中只剩下凌烟阁与郑烟儿两人。
郑烟儿道:'庄三小姐说道,'她那日晚就是在这花园中闲坐,突然间觉得有人在她身后。
她武功自也不弱,但一转身只见一蒙面人在眼前,未走上五招便被那人点中穴道。
此后便什幺都不知道了。
''凌烟阁道:'那她说了那张字条的意思了没有?此番被你逃脱是何意?指是庄家的什幺人幺?'郑烟儿摇摇头道:'她也不知。
'凌烟阁叹了口气道:'看来也没什幺线索了。
'郑烟儿道:'凌大哥不要泄气,我看至少我们可以知道那人武功甚高,象庄青雁的武功在他手下走不过五招。
'凌烟阁又问道:'那庄姑娘看没看出他的武功门派?'郑烟儿道:'他的武功怪异,庄青雁丝毫不识。
'凌烟阁道:'看来我们只能加强戒备。
若他言而有信,等他五日后再出现时便可有迹可寻。
'这几日庄家上下戒备格外森严,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倒是来了几位庄家江湖上的至交好友,前来相助。
到第十日晚上,凌烟阁、郑烟儿与庄家上下一起用晚餐。
庄梦蝶道:'这贼可能故弄玄虚,害我们在此等了十天,他却远走高飞了。
'凌烟阁道:'我看未必,他也许是真的有所图也未必。
'大家议论纷纷,也未有结果。
正在议论间,忽然有一仆人手中举着一封信进来道:'老爷,我在大门发现这封信,觉得奇怪,请老爷定夺。
'庄梦蝶闻言接过信,拆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二更在试剑厅恭候。
庄梦蝶不禁大怒,道:'这厮竟然挑衅到如此地步,敢说到我试剑厅中恭候。
'凌烟阁忙道:'庄主,这试剑厅在何处?'庄梦蝶道:'这试剑厅是我芙蓉山庄演武之处,在山庄后部,离此不近。
哼,他竟如此大胆。
好啊,我就去试剑厅等他。
'说罢起身便向后走去。
一众人等见出去,也都跟了出去。
庄梦蝶盛怒之下,脚步飞快。
凌烟阁对跟在身旁的郑烟儿道:'此人留书在大门外,又说在试剑厅等。
如果是真的话,可见他对芙蓉山庄颇为熟悉。
难道他是这山庄中人,又或是芙蓉山庄熟识的人不成?'郑烟儿道:'我也如此想。
'他二人一边谈一边随庄梦蝶前往试剑厅去了。
庄梦蝶走到试剑厅门外,一脚将门踢开,气冲冲走进去,坐在厅中大椅上,道:'看你如何在此恭候。
'凌烟阁、郑烟儿及众人前后来到,也在厅中分别坐下。
天色本已不早,二更天转眼即到。
但大厅上却静悄悄没有一点动静。
也不见有何人现身。
郑烟儿觉得事有蹊跷,突然叫道:'青鸾、不、二小姐、唉呀,到底少了哪位小姐?'众人听她一说,才发现三位小姐中赫然少了一人。
刚才一大群人随庄梦蝶来试剑厅时忽匆匆地,谁也没留意少了一人。
凌烟阁大叫:'不好。
'身子如箭一般纵出试剑厅。
庄梦蝶也大惊失色,叫道:'青鸾、青鸾不见了。
'众人一阵大乱。
在三姐妹中,要算庄青鸾武功最弱。
庄梦蝶和阮小青喊叫时不由得声音颤抖。
庄青鸾跟在大家身后众饭厅出来奔向试剑厅。
她武功稍弱,脚程自然就慢了下来。
转过一片假山时,她心中着急,紧走几步,突然觉得撞上一人。
她一惊之下停了脚步。
那人出手如风,左手食中二指点中她前胸三处大穴。
她虽然身子瘫倒,但神智尚清,见那人一块黑布蒙面,便猜到八九分,知道此人多半便是日前强暴三妹的凶手。
念及此处,庄青鸾心中大惊。
想要喊叫几声,却被点了哑穴,一声也发不出来。
那人挟起她钻进一个假山洞中。
庄青鸾虽然不能言不能动,但心中明白,两行清泪不由流了下来。
那人一语不发,嚓嚓几声撕去庄青鸾的外衣,露出她洁白如玉的四肢。
那人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拧了一把,接着双手渐向下渐加重。
此时的庄青鸾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求救无门。
那人轻薄一些时候,双手忽地抓住她贴身小衣,狠一用力,将庄青鸾剥个精光。
采花人则把庄青鸾抱起放地上,采花人则柜在地上一边吸着庄青鸾的乳头,一手在玩弄他的乳头,而另一手则在拨他的阴蒂,而庄青鸾的脚很自然的弯在采花人的背部。
采花人把舌头慢慢的从庄青鸾的乳头开始开下游到庄青鸾的阴户。
并用舌头急速的拨弄她的阴蒂,而手则在玩弄他二片充血的阴唇!庄青鸾很陶醉的呻吟着说:唔啊好舒服哦呵不要停啊唔唔她那骄淫的呻吟声今采花人己充血的肉棒变得更硬,而且还硬抖起来,采花人快受不了,很想马上把采花人的大肉棒插进庄青鸾的湿穴中。
采花人把肉棒对准庄青鸾的阴户,准备插进去,可是插了很多次,他插不进去,因为采花人还没有找到的庄青鸾阴道口,采花人把龟头在庄青鸾的小穴前磨来磨去。
希望可以找到小穴的入口,当采花人磿到阴户的下方时,采花人感到一个凹陷的位置,正当采花人要插进去的时候,庄青鸾阻止采花人说:啊停啊穴穴还很紧求你了!别!'采花人看到对庄青鸾哀求后,用手指在清的小穴口慢慢按下去,之后把整只手指插进她的阴度里,慢抽插着他的阴度。
受庄青鸾不了采花人帮他的手淫,淫水越来越多,不断的涌出阴道并流到大腿及屁眼,采花人看到这个情景马兴奋起来,立即用舌头去舐她屁眼上的淫水,这时候她完全陶醉在鱼水之欢,而肉棒则发涨得很难受!采花人马上躺在地上,她小心地爬上来,趴在采花人的身上,采花人们成了69的体位。
采花人继续用口舐着庄青鸾的屁眼,而庄青鸾用手握着采花人的肉棒上下的套弄着,然后像小女孩吃冰淇淋般的舐着采花人的龟头。
庄青鸾的舌头则在钻采花人头龟上的缝隙。
一般电流马上从采花人的龟头传到屁眼,他感到这里特别舒服。
庄青鸾在对采花人的龟头一轮的挑逗后,就把采花人的龟头整个含在口里,紧紧闭着樱唇,上下的套弄着,加上庄青鸾口里那股温暖,简直就像插进她的阴道中,采花人的屁股不由自主抽动,把肉棒向她的口里推进,差。
就在她的口里发射。
庄青鸾的小穴被采花人的手指抽了一会后再始放松了,没有像开始时的紧紧闭合着,不留一点空隙,采花人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并把他的两腿推高,开始要插她的小穴,采花人叫庄青鸾握着肉棒插进她的小穴中,她只得乖乖得把采花人的肉棒对好位置慢慢地插进阴道,一边插一边还呻吟着,最后很顺利的把他的肉柄插进去。
采花人就压在庄青鸾上面。
慢慢的抽送着,采花人看庄青鸾没甚幺异样,就把速度加快,她在采花人猛烈的抽插下,再次感到欲仙欲死。
并呻吟着:哦啊啊啊我的好哥哥不要停啊我全都给你啊由于庄青鸾之前还是处女,小穴很紧,包采花人的肉棒紧紧的吸着,抽插了四五分钟后采花人再始受不了,快要射精。
这时采花人把速度加到最快,采花人的肉棒在庄青鸾的阴道磨啊磨感道一阵阵又湿又热的慢感。
庄青鸾则兴奋得阴道在不停的蠕动:'啊啊哦哦人家快要泄了啊啊不行啦要泄了啊'一股温柔的分泌流到采花人的龟头上,采花人的龟头触了电般,阳精也快要射出来了。
采花人立即把肉棒抽出来,把牛奶射到庄青鸾的乳房上,最后逼着庄青鸾用口把龟头上的精液给清理干净过了一个时辰,从远处传来众人呼喊庄青鸾的声音。
有的声音尚远,有的却越来越近。
甚至有的声音就在假山旁掠过。
庄青鸾听得大家的声音,却是一声不敢出,更加焦急痛苦。
那人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自己宽衣解带。
接着象抓小鸡一样将庄青鸾抓了起来,抱在怀中。
庄青鸾只觉那人嘴中一股股热气喷在脸上。
她想往后躲,却是连个小手指头也不能动,忽然觉得下身一阵巨痛,悲羞交加,昏了过去。
采花人的一双手突地按到青鸾的双肩上,再一她按倒在地上,青鸾似是知道采花人要什么,可是被制了穴道一般的无法抵抗,祇是任采花人的双手无限贪婪地,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
',我'的声音带着抖颤,''要是难受就叫出来吧!反正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采花人微微一笑,流连在青鸾裸露的身体上的眼光中带着无比的赞赏︰'祇有叫出来才会舒服,是不是,?'青鸾听到采花人的话,痛苦的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采花人的手慢慢在她光润滑嫩的身子上游移,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情意︰'真是太美了!我都想象不到你会带给我多大的快感呢?''狗贼啊不得好死!'采花人对青鸾的抗议一慨不理,祇是抚摸着青鸾裸露的肌肤。
在采花人无比轻柔地揉搓下,青鸾很快就有了反应,映红的脸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也慢慢扭摇着,她体内的热火正在慢慢的煎熬着她。
'你祇要彻底的放松下来就会感到登仙的快乐呢!'热气随着采花人的声音吹在青鸾的耳朵眼里,闭着眼的青鸾感觉到采花人的手正在肚兜的结子处打转着,与其说是在寻找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挑弄她的颈子。
青鸾的身体已慢慢地被采花人的手所带来的感觉占领,股间的黏腻已不祇是体内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缓慢但确实地濡湿着,一点点的火星正在她未缘客扫的胴体中点燃,青鸾知道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躯又要被占有了,可这是别逼无奈,她只能任采花人尽情地动着手,有效地挑起她体内的火焰,感觉着被称为欲火的感官悸动。
青鸾在娇呤之中被解去了肚兜,跳跃出来的硕大美乳被采花人揉拧着,那令人全身松软的动作只逗的她欲火高烧,连抗议声都发不出来了。
采花人很柔软、很温情、很轻巧的搓抚着青鸾的玉乳,采花人的温柔让她心旌摇荡、不能自抑,加上采花人绵绵情话地挑引︰'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吗?这双丰盈圆涨的玉乳呀,是这么暖、这么热、这么涨,又是这么的粉嫩可爱,捏上去真是舒服透了,舒服的哥哥我都爱不释手了哪!''唔!饶了我吧!哎哎呀别弄了别说了唔青鸾受不了啊!”
随着青鸾的话语,采花人的手热烈地在她胸前玩弄,那双手每在青鸾丰挺的乳房上拧揉一下,就像是又一把火烧上了她的身子,那又趐又美的感觉,烫的青鸾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就任采花人摆布,只能不停地挺动身子,想抵消那袭上身来的热火。
采花人的嘴代替了手在她颈处和耳边舐着,又重又有力地吻在她的玉乳上,留下了一个个吻痕,吮得她是四肢无力、娇哼不已,全身躺倒在了草地上,半闭的星眸中透着热烈的情欲,全身上下像是酒醉一般的酸酸软软、火烫热辣。
采花人暂时离开了这让人消魂的玉体,动手解除束缚着自己的衣袍。
可采花人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采花人的青鸾。
只见她夹的紧紧的玉腿之间,黏稠湿滑的液体早沾了一大片,偏生夹着的幽谷之中还不断地涌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发出异样的光芒。
采花人在解放了以后,再次吻上了青鸾的玉乳,吻着吻着嘴唇愈吻愈下,直吸到她的纤腰上,配合着采花人手在乳上的抚玩,让映红全身热的像火燎一般,肌肤滚烫,不知人间何处。
青鸾原本还有保留的哼声突地高了起来,采花人看她已是湿得那样滑腻,应该差不多能容纳得下采花人的粗壮了,陡地加快了逗弄的速度。
用暖温的小嘴衔住了青鸾的乳尖,在乳上又啜又吮,像是吸奶一般的动作无比快速地将青鸾的淫欲撩了起来,让她股间更加润滑了,听着青鸾那高亮的嗓子娇呼着爱欲的词句,一点矜持都留不下来,真是一种享受。
青鸾媚火四射的眼睛再张不开来。
她娇喘着,无可自已的扭动着不盈一握的纤腰,全无阻碍的香露慢慢地滑下了腿,混着微沁的香汗浸湿了床单。
青鸾娇呼着,浑然不觉采花人的手已伸入了她的身下,轻抚慢捻着她弹性十足的臀部,她那高隆皙嫩的耸起,又柔又嫩又滑,令人摸上之后就不忍释手。
采花人抓住青鸾的翘臀,全身压到了她的身上,火力四射的阳具靠近了目标,肿胀的顶端正夹在她娇嫩非常的股间,熨烫的那样深入,那热力烤的她全身发烫,那微微的入侵让她春心荡漾。
全身烧红发烫,青鸾任采花人抱着纤腰,双手和双腿呈大字摊在地上,采花人那壮大到将要炸裂的阳具在幽谷口上轻磨慢擦,已经作好了第二次入侵的全部准备。
青鸾感到采花人的阳具烫在股间,真的她想逃离采花人的征伐,但在这动作下又逃不了,这才是真正让她赧然不已!青鸾娇吟的声音响彻房内,已忍不住欲火的采花人业已占有了她,攻陷了她那窄紧的幽谷,当采花人进入她身体时,她将头死死地抵在地上的青草,鼻子绷得紧紧的,双手牢牢抓住采花人的手臂,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着了采花人。
别插总要吃些苦头的,采花人感到她的身子绷地相当的紧,眉头紧皱,眼晴紧闭,手抓得死死地,显得忍受了很大的痛楚,身子一缩,青鸾的纤腰玉臀整个沉进了被褥里,但采花人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火热的进侵一刻也没有停息,直直地挺进,终于还是完完全全地深入了她-----------------------------------'庄庄主,我们在庄上竟然还叫二小姐受辱、、、、、、,实是无能。
庄主、、、、、、''唉、、、、、、'庄梦蝶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芙蓉山庄的人找了大半夜,才在假山石间找到庄青鸾。
庄青鸾浑身赤裸,一丝不挂,昏迷不醒,身上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只是时间改成了三日后。
庄家上下此番在气愤之余也有一些惊惧。
此人竟能来去自如,连番得手,在全庄上下戒备森严之下还能如此从容。
而且,这次庄青鸾被奸污是在山庄之内,更是奇耻大辱。
众人没有丝毫头绪,一言不发。
凌烟阁道:'此人有恃无恐,第一次之后留言挑衅,居然应验。
如今第二次得手后还敢再次留言。
'郑烟儿忽道:'此人对山庄内十分熟悉,对于我们也十分了解。
他知道我们前往试剑厅必经假山,也知二小姐武功最弱,最有可能落在后面。
他显然谋划良久。
'凌烟阁又道:'不错。
他将书信留在门外后,立刻就潜在假山处等待。
山庄戒备森严,他如此来去自如,可见武功高深。
我们众人竟然没有查觉。
'郑烟儿突然接道:'或者是、、、、、、他就在山庄内。
'一语既出,众人大哗。
按照此说法,这人一直潜伏在山庄内。
凌烟阁点头道:'极有可能如此。
'郑烟儿忽道:'请庄主伉俪借一步说话。
'庄梦蝶与阮小青对望一眼,随郑烟儿和凌烟阁走到后面小厅。
郑烟儿问道:'从那人留言及两次行动来看,决非恐吓或故弄玄虚。
他两次说被你逃脱不知是何意。
小女子在此冒犯地问一句。
庄主可有什幺仇人,要让他如此报复。
'庄梦蝶听到这儿,脸色微变道:'我年轻时闯荡江湖,八仙剑下难免结下怨仇。
但自从我与小青成亲以后,与世无争。
不会有什幺仇家。
就算是年轻时的仇人,也不会如此深仇大恨的。
况且,哪儿有等二十年后再来报仇的。
这是何等仇怨?'郑烟儿摇了摇头道:'这我也想不通了,此人到底是为什幺如此做。
不过,他此次既然说是三日后再来,估计不差,只是他这次要使出什幺花样来。
'凌烟阁道:'庄主,我也说句冒犯的话,此人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是、、、、、、'郑烟儿见他不便出口,接道:'可能是青鸾青凤。
'阮小青变色道:'我家怎会有如此仇人,竟然要污我三个女儿的清白?'凌烟阁和郑烟儿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凌烟阁道:'这几日内最好严密保护青鸾。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
就如前十日一样,这三日中就和平时一样,什幺都没有发生。
又到了傍晚时分,芙蓉山庄的灯火闪烁,此时看来犹如鬼火点点一般,令人心中寒意阵阵。
青鸾庄青凤的卧室中灯火通明,屋外有十几人转来转去。
眼看三更将至,过了三更就是明天了。
看来此人今日要食言。
庄青凤在屋中缓缓站起身来,披起大披风,走出屋子,向茅厕而去。
就在她娉婷的人影即将走入厕门时,一条黑影突然如箭般射向她身后。
这人两支手如鹰爪般伸向她后颈。
'庄青凤'突然转过身来,大披风翻起,将他两只手卷在披风内。
那人吃了一惊,连忙双手一分,哧啦一声,一个大披风被撕成两半。
'庄青凤'将俏脸一扬,甩开一头乌云般地秀发。
那人见到她脸,更是大惊,连忙转身便走。
与此同时,从两旁的屋上跃下数人,将此人围在当中。
'庄青凤'冷笑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庄梦蝶道:'郑姑娘大智大勇,舍身犯险以替,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厮现身了。
'郑烟儿道:'这回看你往哪儿逃。
'那人双足点地,想从众人中穿出,阮小青一抖手,一条金丝长鞭卷向他小腿。
他连忙一个跟着翻开。
众人也不讲什幺单打独斗,一拥而上。
这人也没有兵刃,空手对付数人进攻。
庄梦蝶当年八仙剑打遍江湖,阮小青号称'金鞭仙子',再加上凌烟阁与郑烟儿两人,一出手就逼得那人只有防守之力。
但四人也看出这人武功极高,不是三招两式就能收拾得下来的。
阮小青恨他玷污女儿清白,出手招招狠辣,一条长鞭舞得如一条灵动的长蛇一般。
数十招过后,那人竟然守中带攻,他看出阮小青心情焦急,数招使得过猛,险些被他钻了空子。
郑烟儿喊道:'庄夫人小心,咱们稳扎稳打。
'阮小青听得此言,略稳了一稳鞭法。
就在她一稳长鞭的时候,那人竟然合身向郑烟儿扑来。
郑烟儿正向阮小青喊话,未料到他突然向自己进攻。
那果然厉害,正好抓住郑烟儿说话、阮小青注意之际,这两人精力都有所分散,他猛然向四人中最弱的郑烟儿全力进攻。
郑烟儿一惊之下,倒退两步。
那人双手一圈一勾,左手格开郑烟儿两手,右手探出,搭上了郑烟儿肩头。
凌烟阁见状不妙,从后面挥剑直刺他后心。
这人听得背后风声响动,不退反进,向前用力一蹿,左手也探到郑烟儿前胸。
凌烟阁也不及细想,飞身猛扑,左手抓住他右脚脚踝向后一拖。
那人双手已抓住郑烟儿衣襟,被凌烟阁向后一拖,嘶嘶两声,将郑烟儿肩头和前胸衣服撕下两块。
郑烟儿惊魂未定,呆在当地。
那人武功也真了得,右足被抓住,左足反踢,正中凌烟阁左肋。
庄梦蝶见机一剑刺到,将他左腿刺了个对穿。
凌烟阁从地上扑起,双掌齐出,正中他前胸。
阮小青长鞭卷出,将他双腿卷住一甩。
这人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众人齐上,几根指头点了他数处大穴。
凌烟阁此时感觉左肋疼痛,一下子坐在地上。
阮小青上前一把撕下他蒙面黑布,突然道:'庄顺,怎幺是你?'庄梦蝶也瞪大了双眼。
与此同时,凌烟阁和郑烟儿也认出此人正是三日前那晚守门的家人。
正是他将那封书信送到庄梦蝶手中的。
那人冷笑道:'既然今天被你们拿住,我也不用隐瞒。
我不叫庄顺。
我是何云水。
顺是水云之音,至于庄字,原也不错。
'他这几句话平平淡淡,几人不解其意。
阮小青喝道:'你为什幺、为什幺要如此对我庄家。
半年前,你来我庄家为仆人时,是不是早有此企图?'何云水道:'不错,我这许多年等得就是今日。
'凌烟阁道:'看你年纪轻轻,与庄家有何怨仇?要下此毒手?'何云水又是冷笑一声,'你们问他就知道了。
'说着一指庄梦蝶。
三人眼光一齐向庄梦蝶看去。
庄梦蝶大怒道:'你这淫贼,与我有什幺关系?'何云水道:'不错,淫贼两字用得好。
可是你还记得当年的何水云幺?'庄梦蝶听到何水云三个字,脸色大变。
何云水道:'你倒是说说看啊。
'阮小青问道:'梦蝶,何水云是谁?'庄梦蝶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躺在地上的何云水道:'我替他说吧。
何水云就是我娘。
想当年他未成名前可不叫庄梦蝶,庄晓生的名字你不会忘了吧。
想当年你是如何对我娘始乱终弃的。
你成名后八仙剑打遍江湖,为娶阮小青改名庄梦蝶,又抛弃我娘,这事情不由得你不承认。
你可知我娘死时有多凄惨?你可知我一生下来就被人看不起是多凄惨?你今天也尝到亲人受痛苦的味道了吧。
'阮小青双手抓住庄梦蝶,急道:'梦蝶,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儿?'庄梦蝶面色阴晴不定,一语不发。
郑烟儿道:'那这幺说你是庄主的亲生、、、、、、'何云水哈哈大笑道:'不错。
他叫我淫贼,我就是要让他这个淫贼看看始乱终弃有什幺报应。
哈哈哈,今天报应到他女儿身上了。
哈哈哈、、、、、、'庄梦蝶喃喃地道:'报应、、、、、、报应、、、、、、'凌烟阁与郑烟儿两人一时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此案虽然主凶得获,但未料到是如此结局。
凌烟阁不由得心中长叹一声:情为何物,偏造出这许多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