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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PleasureHunt)原着:苏菲.丹森翻译:王雨晴扫瞄校正:CSH********************************这本小说是黑蕾丝系列的第五本,希望各位网友喜欢。

情慾在我们心之深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一种从不遗弃的永恆慾念。

即使当慾望已获得满足,一个好色着仍期待令一个慾望的继起。

伴侣是谁并不重要,对一个沈溺者来说,重要的是情慾本身。

故事从世界的浪漫之都--巴黎开始。

从巴黎高尚的旅店到污秽的小巷,欧玲雅追求着她的目标:她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这组织是个非公开、享乐者的天堂。

但“大爱魔”的规定严苛,当她享受放荡考验所带来的高潮时,她对性冒险的品味也一再被测试。

********************************第一章那个男人的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

当他那富有弹性的十指滑过欧玲雅的身体时,欧玲雅一阵激动地颤慄,他激起了她的渴望。

他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舌头抵入她温软的口中。

欧玲雅热烈地回应着,期盼着。

她伸出手抚摸那个男人,她慢慢地寻到了他裤子下面厚实挺直的尤物,他是充满性魅力的,欧玲雅又一阵快意像浪潮袭来,她又可以销魂了。

她环顾四周,希望没有人打扰他们。

正如她所盘算的,电梯安全地停在两层楼板之间,工程师们若是再次经过它,那也得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来一点小小的刺激,时间足够了。

欧玲雅松开了那个男人环绕着她的双臂,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他毫无反抗地张开了嘴巴……欧玲雅想,像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对她的作爱方式感到习惯和舒适的。

他接着就气喘起来,因为他感到了欧玲雅的柔软的手指伸进了他的裤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阴茎。

“好极了,宝贝儿!”

欧玲雅低嚷道,她温柔细致地抚摸着他的阴茎。

“你的感觉不错,现在让我看看你是否能感觉得更好。”

她快意地审视看她的“战利品”,仅管它不太长,那没什么,因为它很厚实,很挺直。

当她第一次从那儿得到令人销魂的体验时,她怀疑自己是否会有精力整个地享受这个充满魅力的“战利品”。

欧玲雅的嘴唇靠近着它,环绕着它,他禁不住呻吟着,一把搂住她的头,痉挛地搓摩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呓语。

欧玲雅根本听不懂他的呓语,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他礼貌地交谈。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年轻男人的阴茎的尖端,尝到了那里面分泌出来的精液,一股咸咸的味道。

虽然她这时很想要使,但她并不想过快地得到这一切。

她想和他有个短暂而刺激的旅程--要足以让她疯狂、迷醉,得先让他为此作好充份的准备。

她的手顺着他的阴茎滑动,握到了他的一对球状的精囊,它们紧贴在他的大腿之间。

精囊美好地“躺”在她的掌心,饱满、潮湿,就像是热带的水果。

这感觉使她与奋起来,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她的阴部伴随着对情慾的渴望也抽搐起来。

欧玲雅又逗弄了那个年轻男人一会儿,她要让那个男人的慾望越来越强烈,以致让他难以遏制,而自己则可乐在其中。

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进入她的口中,尽管他试图满足自己的慾望,让自己达到高潮。

他有点气恼,又来着一丝丝失望,但他的气恼和失望并没有阻碍她,因为她明白: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越长,到她最后终于“怜悯”他时,他享受的快乐就越多了。

当欧玲雅感到那个男人有点精疲力尽时,她的嘴终于接纳了他。

她看到他的生殖器反着光,上面沾有唾液,还混合着他自己的精液。

这个疯狂的泼辣的英国女人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

“小伙子,精神点!”

欧玲雅命令他。

“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她的手伸到了腰际,拽起衬衫,露出了一条红色的短裤,短裤紧包着臀部,短短的,连她那深褐色的卷卷的阴毛都从短裤边缘露出来了。

欧玲雅急切地拉下短裤,蹬掉了它。

她狡黠地一笑,鋀裤从年轻男人的脸上擦边而过,她那潮湿芬芳的下体尽收眼底。

那个年轻男人闭上了双眼,沈迷在眼前这个女人的体香里。

“噢,上帝啊……”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两腿分开站立着。

她的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抚弄着她的阴唇、阴蒂,展现在这位年轻的男电梯服务员前的是一朵“盛开的花”,他禁不住在潮湿美妙的“花园”里心神荡漾。

欧玲雅淫荡她笑着,现在她真正准备享受她的快乐了……当她诱使那个男人目睹她取悦于自己的种种表演时,那个男人流露出淫荡的,然而又不太乐意的目光,而她却为此得意,为此狂欢。

她知道,他此时多么想把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轻佻的女人扔在地板上并且要了她,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上着他,这一点并不难猜测到。

毕竟,这位小姐是这座颇有盛名的巴黎旅馆受欢迎的客人,而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职员。

只要欧玲雅稍有微辞,这位好心的小伙子就得唯命是从。

然而,如果他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他就会觉得他的恐惧多么莫名其妙,多么荒谬。

她只不过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点肉体的快乐。

而且,能征服这样一个有主见,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桩乐事。

再说,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让他遭受一个女人的诱惑也没有什么坏处。

现在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眼睛圆瞪着,有点垂头丧气。

他垂下一只手想去抚摸自己的下身,但是欧玲雅严厉地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亲爱的,你可不许这样!明白吗?等一会儿,你是我的:我向你保证,会让你快乐无比的!”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将另一只手柔软灵巧的指尖滑过她两个突起的乳头,她抚摸着,揉捏着,禁不住又兴奋起来。

透过睁大的双眼,她看到那个男人渴求地注视着她,像狗一样。

好极了!也许,是时候了!

“小伙子,想要我吗?”

她狡黠地笑道。

“来让我先领教领教你的舌头。”

那个男人毫不迟疑地接受了牠的挑逗,他急切地扑在她的脚边,他的脸紧贴在她的两腿之间,感觉到了温热和潮湿……已经是傍晚了,他的脸部坚毅激动。

他的坚硬挺直的阴茎终于刺入了她的体内,一丝儿不适使她颤慄了一下。

“情人,温柔一点儿。”

但是欧玲雅还是沈浸在每一分钟的欢爱中,她喜欢这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爱抚。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自己挺懂得和女人作爱那一套,但是事实说明他只是一个新手。

看起来以前并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导一个女人渐入佳境,他没有这种技巧。

好了,他得做个学生,去接受欧玲雅的专门指导。

欧玲雅握着他的手,温柔有力地引导着它,教它怎样激起她的情慾。

“这儿--对,就是这儿。抚摸这儿,用你的手,轻轻地,就像抚摸一朵花的花瓣。现在,你把手指伸进来……噢,对极了!你再咬咬我的乳尖,可是……噢……这么温柔……啊……噢……”

她的学生这么迫切,她都有点头晕目眩了,她的高潮来得太突然,也消散得太快了,真遗憾,她本来希望能持续得长一点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还会有机会的,在另外的地方,和另外的男人。

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不愿还没餵饱自己就乖乖地让他回家。

这样想着,欧玲雅又一阵激动,情慾随之而来;慾望的波涛又在体内滚动、汹涌……“噢……是的!来征服我吧……”

她竭尽所能地伸开双腿,后背挤压在电梯的内壁上,迎接着他滑动的舌头。

他的舌尖若隐若现地来回摩擦她的阴唇……“啊,金杰思!”

她抓住他的头,他的睑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地压向她的阴部;快感一直在持续着。

她体内分泌出的湿湿的液体流进他的嘴中。

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像一只贪婪的野兽……疲倦伴随着兴奋的余温向她袭来,她不禁滑下了身体,躺倒在舖着地毯的地板上,她的两膝张开,迷人的下身一露无余。

她对作爱的慾望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她渴望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谁能说得清呢,到底需要多少次,因为欧玲雅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轻女人:一个将生活全部出卖给情慾的女人。

地板很硬,欧玲雅感觉不太舒服,然而,当她的臀部接触到地板上的木屑时,地板又充满着挡不住的诱惑力。

她的阴部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把双臂伸向金杰思--年轻的电梯服务生。

“情人,要了我吧,现在就要了我!”

那个年轻人没等她再喊第二声就搂住她的腰托着她,直到把她平放在地板上,她的衬衫齐腰;裸露的臀部重重地挤压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决不是一个时髦的性爱者;但是当他放倒她并向她那“盛开的花儿”进攻时,使充满着原始的野性的渴望。

金杰思如饥似渴地刺向她,不断的进进出出,她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他是有魅力的,她很高兴让他期待了那么久。

本来他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不过,她也快不行了。

虽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但是哪怕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她如痴如醉,心荡神摇。

她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部,及时地回应着他的每一忺强而有力的进攻。

她的臀部被坚硬的地板擦伤了,但是她很喜欢这种轻微的不适,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新的快感。

“我要射精了,天哪!”

金杰思低语道。

欧玲雅感到他的阴茎在她体内越来越挺直。

随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欧玲雅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痉挛地抓住他……正当高潮慢慢消散,欧玲雅考虑他们下一步怎么继续时,伴随着“卡答”声和“叮铃”声,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电梯修好了,快起来!”

金杰思咕噜着,惊慌地跃起身整理衣服。

欧玲雅却很镇定,她从地板上站起来,挥了挥灰尘,把掀起的衬衫放下来,又从电梯门拉手上拿下短裤,灵巧地将它塞进她的手提包。

欧玲雅又以极快的速度将金黄色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巴。

毫无疑问,她看起来很体面,也很大方。

只有她发红的脸颊洩漏了一点祕密:那就是就在刚才,在这个电梯里,电梯服务员和这个引人注目的英国小姐之间发生过一点什么。

电梯正在向一楼下降,金杰思越来越慌张了。

欧玲雅朝他的生殖器来了一个飞吻,忽又敏捷地将它塞进了他的裤子里,并替他拉上拉链,扣上扣子,就像对待一个孩子。

“就站在这儿,别动!”

她笑道。

“没有人会知道的,小伙子,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知道的话。”

就在这时候,电梯降到了底层,

“吱”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欧玲雅头也没回一下,就迳自走向了饭店的休息室。

旅客们拥挤着走向电梯,心里都带着模煳的疑问:电梯里酒红色的地毯上怎么会弄上潮湿的白色的斑点呢?那是什么?欧玲雅留给众人的也就是这个小小的疑问而已。

电梯服务员尾随着欧玲雅。

“啊,亲爱的小姐!一切都好了。关于电梯,我恨抱歉--这样的事以前从未发生过!哦,对了,你的房间你满意吗?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透过窗户,你会欣赏到不少巴黎的美景的。”

这位男服务员的脸有点发红,欧玲雅觉得他很有趣,她正在埋头定购一份早报呢,她在寻思,如果她不是一个有着金发碧眼的性感女郎的话,不知是否令他满意。

他会闻到电梯里的气味吗?这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想法,一丝微笑不禁掠过她的面部。

也许以后……“噢,是的,谢谢你。房间确实很好,只是浴池的喷头有点问题,你能请人尽快地修好吗?”

“当然可以,小姐。我为此深感抱歉。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换一个房间。”

“不,谢谢;没有这个必要。现在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了。回头见,先生。”

她站起身又踏进了电梯,她相信她那一摇一摆的臀部又引起了这位小伙子的注意。

如果他也对她动心了的话,喷头会更快地修好的,对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她的房间号是六一八,在六楼。

风景确实不错,--窗外是一排时髦的别墅,远处是波伊斯德大桥--但是欧玲雅来到巴黎,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

她脱下衣服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个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的问题,她立刻作出了决定……她会成功的--不管花费多大精力,她都会成功的。

欧玲雅虽然有一个外国名字,但她生长在英国。

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英国人。

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她就跟着父亲长大。

他的父亲--欧利佛是一个了不起的银行家。

在英国,他以一个有修养的慈善家着称,但是后来,他在金融事业上的敏锐被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技巧所替代:因为欧利佛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冒险家,所到之处,他都成了那些贵夫人和好色的女人们追逐的目僄。

欧利佛沈迷于这种追逐的游戏中,他被社交界推崇着,恭维着,已不再是当年的银行家了。

在他貌似成功的生活里,他有一个隐藏着的悲哀:那就是对一个人--他的女儿,欧玲雅的疏忽。

欧利佛曾是一个傲慢的年轻人,他自信他什么事都能做。

当他听说了带有神祕色彩的“大爱魔”组织时,他知道他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跻身于它的行列,从来没有人公开地表示过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因为它从事的一切活动都是极其保密的--但是据说它的成员都是世界上最老练最具有刺激性的性爱者。

他们对它乐此不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宁愿为它赴汤蹈火。

欧利佛一发现这个神祕的“大爱魔”组织,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

随即,他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寻那个神祕的组织,准备接受它艰苦的考验,直到他成为它的一员。

他追寻了十年,终于,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一天夜里,在北非,一个穿着礼服的男人接见了他,他问欧利佛是否还愿意加入“大爱魔”组织,并且交给欧利佛七项任务让他完成。

前六项任务他都大功告成,第七项任务他没能完成。

他们一下子就甩掉了他,他从此也就失去了该组织的消息。

因为在他们的组织中,不存在第二次机会。

欧利佛从此一蹶不振,有人说他后来死于悲伤过度。

一天,年轻的欧玲雅坐在她父亲身边,听他讲他辉煌的过去,听他讲他如何几乎成了那个组织的一员。

“爸爸,总有一天,我要加入“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大声宣称。

“我会成为它的一员的,到了那一天,你会为我感到骄傲。”

但是欧利佛摇了摇头。

“孩子,你很勇敢,但是你必须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从来没有女性加入这个组织。”

欧玲雅睁大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父亲。

“那么我要成为第一个。”

她宣称道。

于是,十年以后,欧玲雅来到了这个非常豪华的巴黎旅馆,她在期待着她渴望已久的时机。

传说“大爱魔”组织的总部设在巴黎。

也许经过这么多的尝试后她会幸运地找到它的,也许这一次她会成功的。

“等待、观察、聆听。”

她的父亲在临死前几个星期这么告诉她,

“一定要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准备,他就会召见你的。即使没有召见,你也必须静静地等待。”

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得多,欧玲雅默想道。

而她又是不善于等待的,只要她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关性的东西。

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稳固地追随她的嗜好,在过去的几年里,她出任一个国际商人的代理人,这种商务往来给她提供了大量的时间供她享乐。

她隐隐感觉得她可能要接受一个组织“赐”给她的挑战。

为什么,噢,为什么,他们还不和她联络呢?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对巴黎的第三次造访了,可是依然没有一点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干。

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术馆任职,在那里她曾得到过一些不知名的画家拍卖的作品。

但是,以后她该做什么呢?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个英俊的电梯服务员,还有他那让人着迷的身体。

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希望看到他让人心旷神怡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裤子里的轮廓。

他的性能力好极了,她真想再次咬住他,重温在电梯里的一幕……她本能地将手伸进两腿之间,放松两腿。

她又一阵快意,想起了下午在电梯里的欢乐。

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开始揉捏着乳头。

她的乳头极敏感,人且饱满。

它们需要抚摸和亲吻,即便夏日的轻风吹抚,它们都会兴奋起来。

欧玲雅将手指放在阴唇间磨擦了一会儿,里面又变得湿润起来……她的手指又触摸到了小小的阴蒂,它变得坚硬而亢奋,随时准备接受爱抚。

她不知道如果将她的阴部磨破是什么感觉,于是就将一个小小的银环塞向了阴部最敏感的部位。

她的朋友曾这么做过,并告诉她感觉好极了。

哦,都还是一个她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呢。

也许,等她回到英国她就可以试一试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个身心袭来,溢满全身。

她唿吸急促,指尖本能地来回磨擦着阴部。

她多么渴望一个没有尽头的夜,一夜没有尽头的欢爱,她的情人如果很残忍,她依旧会乞求他的怜悯,她是一匹马,任她的主人“驾驭”,不分黑夜,不分白昼。

“能进来吗?小姐!”

欧玲雅勐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

一个黝黑而结实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他欲进未进,一只手扶着门手柄,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帆布工具袋。

在这么炎热的七月,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仍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这么说,这人就是那个喷头修理工了!她也斜着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

嗯……不错,结实的臀部,宽阔的肩膀,肌肉发达的双臂。

他个子不太高,但牛仔裤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个真正的男人。

或许,她的享乐还没有结束。

“哦,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离开--”

“不,不!没什么,进来吧。我领你看看喷头出了什么问题。”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这个年轻英俊的法国男人有充份的机会饱览她裸露的身体--是位从未见过的。

她想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她自娱自乐。

她从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随手披在身上。

但是浴袍没有腰带,她每向前走一步,浴袍就飘飞起来,她胸部的曲线,修长光洁的大腿和镶有金红色卷边的三角裤都展现了出来。

欧玲雅朝修理工诡祕地一笑,他正紧张地吞着唾液,双手紧握着工具箱,以致指关节都发自了。

欧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觉怎么样。

“在这儿,先生。”

她带他走进了单人浴室,浴室里没有窗户,有点昏暗。

当他们经过浴室的门时,她穿着丝质浴袍的臀部飞快地和那个年轻人穿着牛仔裤的前面挤压了一下,她没有弄错,他的那个东西热热的、硬硬的,还颤动着。

但他有点拘谨,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

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话,她就得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

她熘进浴室的门,伸手去拧喷头,丝质浴袍随即敞开,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匀称的胸部,那是她经常日光浴后留下来的。

她拧开了喷头,但是什么也没有。

“你看到了吗?没有水,喷头坏了,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想……我试试吧。”

他蹲坐下来,手里拿着工具箱,检查着管道。

欧玲雅兴奋地颤抖了一下,她一低头,看到了一头褐色的卷发,小小的发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颈上。

他的肩膀宽阔而有力,体形轮廓分明。

她真想抚摸他,亲吻他,爱抚他……她无法抑制住这种冲动,就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头背上滑动。

他的皮肤灼热、干爽、充满了活力,就像在太阳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凉爽的夜晚,开始寻找快乐。

在她温柔的触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

欧玲雅笑了笑,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她知道他领会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检查着管道。

欧玲雅陷入了沮丧。

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强迫他和她作爱。

但是一切都搞糟了。

也许他是个拘谨的人,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非常了解关于作爱的游戏。

他向欧玲雅解释道:

“水龙头……你们英语怎么说?……“堵塞”?”

“是,堵塞,水龙头被堵塞了吗?”

“是的,所以你没有水用。”

“你能修好吗?”

“也许能……我试试吧。”

他站起身移向喷头,欧玲雅充满慾望地注视着他,他的动作富有诗意,肌肉强壮有力,有这么美妙结实的后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过了一会儿,他退回来,得意地伸出了双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谢谢你!”

欧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她的右手滑下他的身体,趁机摸了一下他结实的臀部。

修理工摆脱了她的抚摸,伸手拧开了喷头,热水喷射下来,流到了地上。

天气很热,欧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许更好,尤其她此时正燥热难挡。

而且,她确实想冼个澡,那么多水浪费掉也很可惜。

她轻快地脱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举动震动得哑口无言,两只褐色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他大概不止二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就像一个自觉有罪的中学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的裸体,但又害怕被女校长抓到一样。

“我得自己试一下。”

她解释道。

她走进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还是向她道歉后离开这儿。

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猜到这并非巧合,当她的手伸向喷头的时候,她激动得直发抖,她几乎认为她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轻的修理工上钩了。

“小姐!”

他站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部,他也在颤抖。

她回应着他的触摸,引导着他的双手。

他在她耳边呓语着,开始吻她的头背,抚摸她金褐色的胸部。

他们相互缠绕着,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将喷头拧开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热带雨林的降雨淋遍了他们全身。

欧玲雅背紧贴着他的胸部,她感觉到了他。

她又转身面、着他,用指尖反覆摩擦着他,他沈浸在快感里……她也是。

她的乳头坚硬、凸起,阴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着淋下来的水流……她急切地呻吟道:

“脱下衣服!”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从浴池里走了出来。

立刻,她又充满了渴望……她没有转身,她不想扫兴。

她将脸转向喷射下来的水流,闭上双眼,任水流过她的满脸、满胸。

几秒钟以后他就过来了,他急切而又温柔地把她拉了过来。

“我想要你。”

他急促道。

“给我吧……”

他扒开她的臀部,她期待着他的刺入,但是他却没有。

一条肥皂滑向她的两腿之间,并且熟练地来回磨擦着,这感觉让她心荡神摇,慾望的火焰裹满了她全身……“噢,是的!给我吧,快一点,给我吧……”

他很老练地抚弄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伸进她的阴部,恰到好处地磨擦着,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到欢乐的顶峰。

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浑身痉挛着,一股粘液从下体流出,体内的肥皂随之滑出来落到了排水沟里。

她精疲力尽地跌靠着他,呻吟着。

但是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她,她的激情让他振奋。

他又快速地进入了她的体内……欧玲雅快活地呻吟着,任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扩散……毕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销魂的一天。

这天晚上,欧玲雅佣懒地躺在旅馆的林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尽是些拙劣地配着西班牙语的古装戏,游戏节目,和没完没了的会见。

自从她上次造访以来,法国的电视节目一直没有好转。

电梯管理员和修理工倒是给了她不少快乐,但那也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了。

欧玲雅无聊极了,她渴望身边有个男人。

这时一个节目引起了她的注意。

它是有关当地的一种杂志的节目。

她开大了音量,仔细听着。

“今晚,在德拉坦布尔剧院,颇有争议的催眠专家梅尔将登台献艺,他的表演在欧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强烈的回响,演出从十一点钟开始,现在还有余票,壹佰伍拾法郎一张……”

欧玲雅高兴地想道,那是为我准备的。

她关掉电视机,起身下了床,准备直奔德拉坦布尔剧院。

第二章位于蒙特马特市心中的心剧院--德拉.坦布尔,已经坐满了兴致勃勃的看客--年轻的先生们和他们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友;寻找另外一种生活乐趣的中年夫妇;甚至有一些很贵族化的绅士和他们打扮的珠光宝气、仪态万千的太太们。

梅尔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谈巷议的话题。

欧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后,穿过门厅迳直走到了观众席。

她很高兴自己的座位不太靠前,她曾听说过这些催眠专家的确能把观众引诱到舞台上。

事实上,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观众席,并煳里煳涂地承认自己是一只鸡。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生了下来。

她约两旁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显得大好几号的晚礼服的精瘦的年轻男子。

灯光暗淡下来,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挥出现在舞台上,讲了一连串无聊的笑话,引起了一片神经兮兮的笑声。

欧玲雅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家英国男人俱乐部一样。

但是这个丑角式的人物还在不断地挑动着观众的情绪,鼓励人们放松心情。

不久,房间里的人们兴奋地骚动起来。

就连欧玲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伟大的梅尔会是什么样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还是一个江湖骗子?最后,房间里的灯光再一次暗淡下来,梅尔出现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灯下。

欧玲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忧郁的梅尔非常懂得为他的观众制造视觉效果。

欧玲雅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观众是女性。

她们就像被什么东西钉住般一动不动;或许是梅尔正在施展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吧。

节目以纯粹的慛眠术表演开始。

欧玲雅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

她怎么走到了这种骯脏的地方?这是一种要你只想亲近你未婚姑妈的表演!

“现在,”梅尔宣佈,

“我们大家期待的时刻--观众参与时间到来了。我的助手安妮克就要报出一些观众席上的座位号。凡是叫到座号的观众,请到舞台上来。”

不用怕,欧玲雅想到。

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号码,我就若无其事地坐在这儿,看着别人滑稽地表演就行了。

“G排,法国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可爱的安妮克宣布--这个皮肤微黑、胸脯丰满、带着迷人微笑的娇小女人。

从剧院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笑声。

欧玲雅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其家人和朋友推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却笑意盈盈地排开众人,走上了舞台。

梅尔要和他的观众做个游戏。

他知道他的观众需要些什么--下流的,丑闻性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尴尬的东西。

他们读了一些杂志,看了他的电视採访。

嗯,他们还得等一小会--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会认为等是值得的。

当观众进入剧院时,他已通过电视看到了每一个人,并且极其谨慎地选择了他的目标。

他不会让观众扫兴而归的。

梅尔毫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红脸男子带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让他脱去了外套和衬衫,双手倒立并发出奇怪的叫声。

观众沸腾了。

他们坐立不安。

他们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按着,又有其他人断断续续上了舞台。

一个年轻的姑娘起初还咯咯她笑个不停,梅尔将她催眠后,告诉她她是个鸟鬼,她就变得安静了。

一个号码接一个号码地叫着,欧玲雅越来越烦躁,她决定起身离开剧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声宣佈着,手里举着一个写着金黄字体的黑色卡片。

好一阵子,欧玲雅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当她反应过来,有几双手已将她推着站起来,毫无知觉地走向舞台。

梅尔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欢迎她。

当他们的眼光相遇时,欧玲雅顿时自信心丧失,双腿瘫软无力,几乎跌入了催眠师的怀抱。

正当她恍恍惚惚之际,她感到梅尔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赏着。

按着手拿开了,她和他并肩站在舞台上。

她心里反覆念叨着,她不愿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控制她的大脑。

“放松点,”在她的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着。

“放松点。你知道该怎么做。”

大神奇了!这几句话立刻就传到了心里,欧玲雅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疲乏涌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害怕。

突然,她意识到剧院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看,于是就向台下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并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而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我,欧玲雅。看着我的眼睛。”

她茫然而立,惊讶于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的姓名。

出于本能,她抬起头看着梅尔的脸。

很快,她的思绪缥缈起来,她想看别处,却怎么也做不到。

就好像她的视线被钉到了她的脸上,骨头变得僵硬。

不过,梅尔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记起来了,那是在门厅的肖像上见过这双眼睛。

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当她直视着梅尔的眼睛时,头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

这些画面如此富有诱惑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看见一个裸体女郎,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个男人的生殖器很明显她勃起。

这样的两幅画面没有什么不同,在欧玲雅大脑神祕的世界里,就是她自己亦要裸体在为梅尔先生跳舞。

这个神祕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为她的大脑完全被这个技艺娴热的催眠师佔据了。

什么祕密呀、梦想呀、愿望呀,难道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都移植于她的大脑中?她试着去抵制,但是毫无用处--她的身体希望接受这些。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跟观众说话,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

几个光年飞速而过。

“现在,欧玲雅小姐,一个观众要来逗你们开心。这个漂亮的英国小姐将要为你们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欧玲雅感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铿镪有力--令人无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让人发腻。

无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效劳,成为他的玩物。

她感到身体在一点一点瓦解,飞出窗户。

“为了我,就把衣服脱了吧,欧玲雅。只为我一个人,让我拥有它。”

尽管欧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面对着数百观众,但她仍觉得自己彷彿只是跟梅尔一个人在一起。

当她脱掉外套,解开半透明紧身上衣的钮扣时,梅尔那独一无二的魅力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她。

接着,一件海绿色的衬衫滑落在舞台上。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样的未经漂白的缎料连裤衬衣。

当耳边传来一阵阵嘲笑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吹嘘声时,她开始犹豫起来。

“脱了它,欧玲雅,能看见你的裸体是我最大的心愿。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你的玉体,好吗?”

她很听话地照办了,那么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惧。

这一点,她心如明镜般地清楚。

她在为梅尔脱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样子。

他拥有这权利,是无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带子,她极其优雅地脱去性感的内衣。

于是,除去长筒袜和高跟鞋,欧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

彩色的灯光在一张张写满渴望的面孔上闪过,使她眩惑,观众席上传来的声音使她确信,人们盼望着一些东西。

“坐在椅子上,欧玲雅。”

她的双腿触到了一张木椅,感到一阵冰凉。

她双膝并拢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开,欧玲雅,我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你最温柔,更深处的那个迷人部位。”

她极其清醒地分开双膝,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

欧玲雅很平静地向人们展示着女性最隐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红、潮湿、周围有一圈圈皱褶。

“再分开些,欧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关键部位。”

她用力地张开双腿。

“好,很好,现在,欧玲雅。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样东西。我希望你能用它取悦自己;如果你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他向金发碧眼的助手作个手势,安妮克就递给他一种坚硬皮革做成的鞭柄。

这个东西在梅尔深夜的表演过程中,抚摸和咬嚙过多个裸体美人的皮肉。

在梅尔所记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是一个优秀的目标--接受力强,又富有挑逗性。

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情慾:最基本,也是最强烈的。

这个缺乏抑制力的金发白肤的美人,他很庆幸自己凭着直觉,在这个女人走进门厅时,便选择了她。

直觉告诉他,利用欧玲雅,更能够将自己最深、最强烈的愿望充份地表达出来。

他把鞭柄放在欧玲雅手中,她看起来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抚摸着它就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

“这就是带给你快乐的工具,欧玲雅小姐。巧妙地使用它,效果会更好。跟着感觉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唤起你的慾望。”

欧玲雅很自然地张开外阴唇,就像是展开紧握的拳头,同人们显示手中的金银宝物。

牠的粉红的阴核像一颗无价的珍珠,闪着亮光。

一种强烈的慾望使欧玲雅将鞭柄插进了阴部,从观众席某处,传出一个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肉慾迅速佔据了欧玲雅全身,但是时时在引导她的声音却不愿意她那么轻易快活起来。

在这以前,梅尔从来没有对这个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现在他希望一切继续下去;希望欧玲雅不仅使他扬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闻名遐尔。

“你就要进入高潮期,”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

“把手指放在你的阴处,伸到光滑而坚硬的深处为止,对,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间像是落入地狱,欧玲雅由于慾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抱怨起来,难道用手指在阴部戳几下就能情慾高亢?梅尔是多么冷酷无情!他就想让他处于性饥饿状态。

一股清晰的、甜腻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弄脏了她正坐着的椅子。

她的女性部位是那么合适,当鞭柄出入时感觉很是舒服。

“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梅尔命令道。

尽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唿唤着让这种快感持续下去,她还是很顺从地停住手,她被动地坐着,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梅尔暂停下来,扫视着观众席。

不错,很好。

他看见几个男人正忘乎所以地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对夫妇就在剧院座位上做起爱来。

女的坐在男的膝上。

好极了。

以这种速度,到他和欧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时,就能让全体观众都沈浸于狂欢之中。

他突然对这位年轻的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她胆大人热的性行为使他名声大震。

“欧玲雅,”他凑近她耳语道,

“我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你愿意听吗?”

“我……愿意……听。”

她的声音是那样茫然,彷彿不是从她约两片嘴唇中发出,而是来自太虚仙境。

“听着,欧玲雅,你是一个妓女,好,告诉我,你是什么?”

“一个妓女,我是一个妓女。”

“对,欧玲雅。你是一个喜欢自己职业的下贱妓女,今天晚上你就会成为一个最忙碌的妓女。你是如此受到欢迎,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欧玲雅,你是这个妓院里最受欢迎的妓女,因为你愿意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乐意为客人服务吗?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你。”

“我愿意。”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

不再发问,梅尔舒心地笑起来。

最后的障碍消除了。

现在他确知欧玲雅完全成了一个交配动物,她会接要求做任何表演。

他再一次扫视观众席,因为这一台节目还需要其他有一定潜力的人。

从在座男人的一张张亢奋的表情判断--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不会缺乏踊跃参与者。

但他希望自己所选的人能够具有发挥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棑的一个男子身上。

那个男子正竭力地劝他的女友。

他的长裤脱掉了,他拉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两女友则羞涩得满脸通红,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

真是惭愧--这个小伙子勇气可嘉,梅尔相信欧玲雅一定会喜欢小伙子的倔强性格的。

“哪一位愿意上台做我的伙伴?”

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同时传出一阵哄笑声,那是几个朋友或同事打算将他们极不情愿的伙伴推出座位。

但是梅尔只对那个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绝的年轻人感兴趣。

使出浑身解数,他终于将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当小伙子的目光转到梅尔身上时,梅尔就确信小伙子一定能胜任。

对女友强奸未遂,恼怒之下,小伙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了舞台。

甚至也没意识到回座位把长裤穿上。

他爬上台阶,梅尔像与失踪的儿子重逢般热情欢迎他,并趁机盯住年轻人的眼睛,将一些色情的建议输进了他的潜意识中。

“你叫什么名字?”

“嗯……贾斯顿。贾斯顿。”

“好吧,告诉我,贾斯顿,你常常因为色情幻想而兴奋不已吗?”

“我……是的。”

“告诉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欧玲雅小姐做些什么?”

贾斯顿犹豫了片刻,但是由于催眠术的功效和恳求做爱受挫后的沮丧感,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

“我希望她能用嘴来满足我。”

小伙子浑身抖索不停,但不难看出那是出于兴奋。

他身后的观众席上,传来阵阵鼓励的话语。

梅尔又将目光转向他最为骄傲的客人身上。

“看着,欧玲雅--这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他希望你用嘴取悦他。照他说的去做。能使他高与是你最大的心愿,而且这样做了,你也会感到快乐。你明白吗?”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进嘴里的滋味,欧玲雅不禁兴奋起来。

她挪动双膝,开始亲吻贾斯顿裸露在外的身体。

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种本能引导着她的嘴和手。

她将手伸进贾斯顿敞开的长裤拉链中,去触摸他的睪丸。

睪丸浑圆,又有份量,当她将它们放在手掌上细细掂量,并且抚摸它们时,它们绷得紧紧的。

她张开嘴唇,将尤物填进嘴中,慢慢吮吸、品尝。

一股液体的咸味刺激了舌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男人的根,用嘴来享受同样是佔有男人的乐趣和激动。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因为贾斯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

他的睪丸在她的嘴中因充满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欧玲雅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蔓延、扩充,小腹一阵发热,直传到她坚硬的阴核处。

终于贾斯顿发出一声向她屈服的呻吟,欧玲雅兴奋地泪流满面。

当贾斯顿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咽喉时,她第一次的情慾高潮使她的阴部紧绷起来。

所有的观众都拍手喝采--唯有贾斯顿的女友望着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欧玲雅始终被动地跪着,就像一个诚心诚意的忏悔者,甘愿承受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尔其他的“客人”也没有使他失望。

第二垃客人--一个带着决斗疤痕的面皮枯皱的德国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欧玲雅。

欧玲雅跪在他的跟前,他把她的后背和半边屁股打得通红。

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

第三个客人要求欧玲雅又开双腿,骑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骑一样;欧玲雅也希望趁着兴奋,毫无顾忌地大叫一遍。

梅尔看着他们,忽然心生嫉妒而恼怒起来:欧玲雅是他的发明、他的创造,别人凭什么要来享受他的成果?这个念头燃烧着他,就像是火舌舔噬着他。

他要佔有她。

她一定要……“放下双手,并拢双膝,欧玲雅。只让我一人拥有你,好吗?”

“好,好。拿走我吧。”

照梅尔的吩咐,欧玲雅放下双手,并拢了双腿。

在她的意识里,她是一只发情的母狼,等着同伴来佔有她。

两个人一起做爱要比一个人自娱自乐有趣的多。

梅尔急不可待地扯开长裤上的钮扣,拉出一条绝色的尤物来--七英寸长而且很圆实的睪丸。

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起来。

女士们泣不成声,尖叫着恳求梅尔给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任何表演。

但是梅尔的眼中只有欧玲雅。

他迅速而顺利地利入她的身体。

欧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狗,他的阴茎坚硬而粗暴地利入她体内。

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便她动弹不得。

她也不想动弹,她愿意永远生活在梦境中,永远跟人做爱而不醒来。

梅尔驾轻就熟地骑在欧玲雅身上,将一千种激动用他那双魔鬼般迷人的黑眼睛传入她的大脑中;他从她身上骗得了欢乐,她也和谐地回应着,就像是一把小提琴与一个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随着一声陶醉般地呻吟,欧玲雅终于向快乐认输了。

她挺直腰身,接受着梅尔射出的沸腾的生命之液。

当高潮渐渐低落,她瘫软在舞台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却了观众,忘却了观众席和门听中渐渐进入兴奋高潮的气氛。

客人们像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励的奴僕,完全沈浸于声色之中。

当然,她也忽视了三个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气沖沖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走向舞台。

“梅尔先生。”

梅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仍旧紧绷着的阳物塞进裤裆,扣上钮扣。

“嗯,什么事……”

“宪兵队。”

人群一阵骚乱。

一个戴着旧毯帽,手持宪兵队逮捕证的男人开口了:

“我想我们已经看够了你所谓的表演,梅尔先生。你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宪兵队。”

他又朝欧玲雅瞥了一眼:

“我们也要带这个年轻的小姐去问一些问题。”

欧玲雅看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身着制服的宪兵,吓得魂不附体。

她用一张毛毯裹着双肩,以掩盖自己裸露的身躯。

两个宪兵显然无法抵御欧玲雅的魅力,他们利用搜查的机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欧玲雅的身上摸索起来--晚了一点,欧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种对他们的蔑视。

她竭力摆脱他们愉愉摸摸的抚摸,愤怒地将脸转向年长的宪兵:

“你们是否完成了对我的搜索,先生?”

宪兵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并假装咳嗽。

“闭嘴!该死的。”

他粗暴地命令道。

同时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带走!”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

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起坐在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惊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

毕竟,他还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

当梅尔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

“这是一次至高无上的荣耀,小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

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

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过一个清静的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甚至会被投入监牢。

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

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引诱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

但是,这个念头就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

她的肉体也无法解救自己。

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

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很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

即使是一连串的法律条文,对他也毫无效力。

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干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不满。

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

她仍旧穿着昨天晚上穿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

昨天晚上,她看起来多么性感,多么迷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

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于衷。

法官透过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

欧玲雅听到后神情沮丧却毫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官抛了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

“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判你一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

那就是她的床。

监狱生活就是这样,枯燥而缺乏情趣。

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沈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的神情。

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利亚人,嘴角挂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

“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慄发抖,她感到屈辱和愤怒。

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

女看守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了她。

轻轻嘆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密部位顿时暴露无遗。

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

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

欧玲雅穿过那道门,走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有屏障,简而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欧玲雅出丑。

她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什么。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开水龙头。

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

喷在身上的水像几千个纤细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

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

水瀑布般泻在她的脸上和乳头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风流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来证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彷彿有无数双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杂着法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

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推到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

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地下滑,终于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煳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立在门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的身边熘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

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起来。

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干,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证你将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一丝贪婪的光茫。

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

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保安全隐密。

接着,她极其优雅地掀开浴巾,浴巾便带着沙沙声响飘落在瓷砖地板上。

“小姐您……?”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对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

按着,她将手放在他穿着的海蓝色长裤的前部,微笑着触摸裹着他肿胀的睪丸的部位。

当她拉开长裤上的拉链时,他全身紧绷,随后发出一声洋溢着快乐的重重的嘆息。

因为欧玲雅已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从牢狱中解放出来,激起了他全部的慾望。

她跪在他跟前,将他的阴茎塞进嘴中,来表达她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欧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说,这时听到钥匙的响动,隔离室的门开了。

“欧玲雅,起来,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欧玲雅大吃一惊。

有来访者?除了在美术馆工作的克利斯,没有人知道她在巴黎,而且被关在监牢里。

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到会不会是梅尔出狱后大发慈悲,打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保释出去。

不可能,他干嘛要救一个他曾暂时借用过的女人--何况当时只是为了取悦他的观众,来给自己添麻烦?带着疑惑,她跟着女看守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向会客室。

两个犯人正在擦洗地板,当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注意到他们偷偷交换眼神,并且窃窃私语,吃吃地笑着。

难道他们知道了她和达瓦罗在浴室里私通的事?女看守将欧玲雅带进会客室,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

她要在外面等着欧玲雅和来访者交谈。

一个金发白肤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间的长桌旁坐着。

欧玲雅不认识他。

他微笑着向她致意。

“欧玲雅小姐,您好。”

他吻了牠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伦。”

他坐下来指指另一把椅子:

“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你可以称我为丁瓦伦。”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认识你。”

“是的,欧玲雅,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

他停顿一下,

“我们都认识你。”

“你们?”

“对,

“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感到一阵茫然--是激动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终于,她找到了大爱魔组织--却是在这儿,在她冒犯了社会公德被送进监牢的时候。

总而言之,这样的会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细细观看着她。

“不幸的是,他在最后的决斗中失败。但是你必须明白,

“大爱魔”组织有自己的纪律,谁也不许触犯。

我们一直观注着妳的一举一动,欧玲雅。

我们对你的所做所为非常满意。

“但是,那就是说……”

“对,欧玲雅,你做好准备,接受“大爱魔”组织的考验吧!”

第三章“难道你不能把我脸上的蒙布去掉?”

欧玲雅用力扯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丝巾,但是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扳开了她的手指,那么果断,又是那么温柔。

“耐心点,欧玲雅。我们一到,我就会把它取下来。”

丁瓦伦向她保证,

“但是如果你不乖乖地坐好,我还要把你的手绑上--当然,我是不大愿意让你难受的。”

“你要明白,我的小姐,你现在是去组织的腹地,一个只有技艺高超、德高望重的组织成员才知道的神祕地方。能去那儿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记住:要想功成名就,你就必须绝对的服从组织的纪律和要求。”

欧玲雅停止了挣扎,靠在柔软的皮革椅背上。

丁瓦伦毫不费力地就将她从狱中保释出来,然而她却想知道自己是否情愿接受另外一种形式的监禁。

尽管多年以来她就梦寐以求能够跻身“大爱魔”组织,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情形会是这样。

长长的黑色轿车驶过巴黎的街头,欧玲雅安静地坐在丁瓦伦和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中间,那个男人是在监狱大门口和他们会合的。

令她费解的是,她完全处于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却丝毫没有碰她一下的意图。

她有些心灰意冷,毕竟在她的想像中,

“大爱魔”组织的成员是敢于冒险、勇勐无比却又怜香惜玉多情的人。

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轿车突然地紧急右转弯,欧玲雅倒在了丁瓦伦身上。

丁瓦伦紧紧地抱住她,以防她东倒西歪。

那双放在她裸露胳臂上的手是那么温暖,那么干燥,她禁不住地希望这种接触能持续下去;她希望从他健壮的身体中汲取热量来赶走恐惧。

按着,她听到车轮辗在石子路上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一定是在开往一栋华丽别墅的路上,或是穿过一个公共停车场吧。

几分钟后,轿车停了下来,丁瓦伦搀着欧玲雅的胳膊,帮他走出车子。

他们一同走进了巴黎闷热的夏日午后。

走过一段舖着砂石的路面,上了几级台阶,他们停了下来。

她怀疑丁瓦伦接了门铃,因为隐隐约约听到“丁铃”声,随后便有杂乱的脚步声沿着走廊向他们缓缓而来。

她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伴随着链锁的响动。

“欢迎您们,女士,先生。”

声音是那么机械,了无生趣,无法判断该人的外貌和性格。

一阵紧张和困惑,欧玲雅紧偎在了丁瓦伦身上,他成了她漆黑、平凡的世界中唯一的路标。

丁瓦伦某着欧玲雅的胳膊,越过了一道门槛。

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茉莉花、苍兰的香味,从某处隐约传来时钟的奏鸣声,欧玲雅甚至还能听到喷泉喷水的响声。

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步子,穿着凉鞋的脚踩在光滑、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串串清脆的响声。

当她听到门在身后“喀”地一声关上时,她吓坏了,心脏勐地收缩起来。

丁瓦伦碰了碰她的胳膊,顾虑顿时消除了。

她知道他一定感觉到她在发抖,才来稳定她的情绪。

如果她吓得叫出声来,他会怎样想呢?

“我们终于到了,欧玲雅,我相信你一定会谅解我们的不恭,因为蒙上眼睛是一道必须履行的手绩。”

他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巾。

突然见到亮光,她不适应地眨着眼睛。

“现在,游戏就开始了。”

过了很长时间,欧玲雅才适应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

她揉着眼睛,打量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央。

几根长长的柱子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笔直地耸入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柱上雕刻着赤身裸体的森林之神和仙女忘乎所以地缠绕在一起的图案。

环顾大厅四周,欧玲雅蓦地看见两个身着制服的男僕,他们上身穿一件红色丝绒外套,下身穿着鹿皮裤子,而且还戴着假发套,当他们朝她走过来时,她大惊失色,他们的脸部都隐藏在红色的皮革面具后面,看起来就像十八世纪的人--呆板而怪诞。

欧玲雅紧张地看了了瓦伦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

“你害怕了?”

“当然。”

丁瓦伦笑了。

“紧张是很正常的。”

他沖正缓慢向他们走来的两个男僕打个手势,

“这两位先生要带你去见大爱魔组织的一个人人物,欧玲雅,现在时间到了,你跟他们去吧。”

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宽敞的、雕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楼梯间,很像是旧时的好莱坞装饰品,楼梯问的四壁挂着一排排裱着素描和漆画的镜框,令欧玲雅奇怪的是她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都是从未见过的色情作品:怪诞的人体画、碳笔素描和浓重的水彩画。

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流的名画收集者,说不定曾跟她打过多次交道的某个人就是闻名国际的画家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在监控器的监视之下,大爱魔组织对她了解多少呢?两个身着制服的男僕将她带上楼梯,向二楼镶着门板的地方走去,他们敲了敲门,就推开进去了,欧玲雅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这一切终于发生了!经过多少年的期盼,多少次梦想,她终于能步入组织的腹地,她父亲一定会为她自豪的。

男僕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欧玲雅迈步向前进了房间,走进了黑暗中。

门在她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起初,欧玲雅什么都看不见,渐渐地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但模模煳煳只能看到屋子中间有一张床。

她凝神细看,仍看不清,身后的门关上后,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

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漆黑的房间里。

“欢迎你,欧玲雅,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告诉我--你认为到组织来值得吗?”

声音是那么耳熟,可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谁,她竭力使自己镇定自若,一再地告诫自己不再是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而是欧玲雅。

“我认为是值得的,先生。”

她回答道。

停顿片刻,按着说:

“我的父亲也会这样认为的。”

那个奇怪的人发出一声干笑。

“你的坦诚让人折服,欧玲雅小姐。你父亲曾千方百计地想进入组织,他也有过机会,不幸的是在最后的决斗中,功亏一箦。他是个很不错的候选人,但却不是最佳人选,为什么像你这样一个小姑娘站在你父亲失败过的地方,却信心十足呢?”

“因为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先生。从不怀疑。”

“我明白了。不过,你必须向我施展你的才能,我的傲气十足的小姐。许多人都努力过,然而都失败了,甚至从未有过女人能深入到大爱魔组织的内部。”

“我不会失败。”

“噢”,语气中透出一丝取笑的成分。

“我看得出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欧玲雅,那个在男友宿舍里搞橄榄球式的性爱游戏的姑娘。”

欧玲雅感到十分尴尬。

“那是一个百般无聊的星期天下午。实在无事可做。你怎么会知道?”

“你也是那个引诱自己的物理老师的姑娘,因为那个老师威胁要把你从学校开除出去。”

欧玲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不禁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当阿瑟顿博士发现了她的“不正当行为”时,威胁着要开除她的学籍。

利姆赫斯特专科学校是一所主张自由约寄宿学校,然而吉利恩.阿瑟顿博士却反对不分场合,不讲形式的自由主义。

结果是,这个满脑子伦理道德的物理老师在一天下午发现了欧玲雅竟和附近的公立学校的两个男生--还不是一个,躺在宿舍的床上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是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高年级学生宿舍虚掩着的门,结果看见一个男孩正在用舌尖舔欧玲雅的乳头,另一个男孩在津津有味地欣赏。

阿瑟顿博土简直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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