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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0543订婚转天我们两个又很干脆的睡到了中午,我拉开窗帘,今天是阴天,看来不会晒到。

于是我和宁缺没再叫外卖,而是直接奔赴目的地附近吃饭。

从团结湖地铁站下来,我们拿着手机,找到一个看起来很贵的曲折来回的小庭院里,在里面又绕了两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那家叫做面吧的地方,吃到了传说中北京最好吃的牛肉面。

面吧布置的有点像酒吧,吧台里是做面的小哥,七八个客人就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安静的吃面,这里真的好贵,三碗牛肉面花了将近两百块钱,和昨天吃烤鸭的价格差不多了,不过真的超好吃啊。

长条大块的牛腩、牛肚还有牛筋都炖的酥酥软软,几个小碟子里装的小葱香菜还有些辣椒油花生碎之类的东西,每一份都超级精致,葱是选的非常细的那种小葱,只取前面绿的地方,葱白一点都不要剁的碎碎的,香菜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分开,一片黄的蔫的都没有。

我舀了一大堆青葱香菜放到牛肉汤里尝了尝,果然完美的中和了牛肉汤的香腻,我捧起碗咕咚咕咚的把汤喝了大半,好舒服啊,在空调房里喝下去,立刻有汗冒了出来。

我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小哥,怯生生的说:

“能再给我点汤么?”

小哥笑着一个大汤勺就伸了过来,里面居然还有两条宁缺拇指粗的长条牛肉,好开心。

我和宁缺两个各吃了一碗牛肉面,都已经很饱了,可还是嘴馋,于是又合要了一份,宁缺最后把汤也都喝光了。

吃完饭,我们两个步行往金台夕照的方向走,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是牛肉最管用,本来觉得身子已经掏空了,现在精气神儿全回来了。”

昨天在老胡同里听了半天几个老大爷聊天,精气神儿这三个字我居然学的有点像老北京的腔调了。

宁缺有点心虚的样子问我:

“山山,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太纵欲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是的,虽然我们都这么年轻,但是对身体肯定也不好,所以我决定,以后这几天每天晚上只要做两次就可以了。”

宁缺哈哈大笑,然后用力的牵住了我的手,是啊,年轻的时候,有身体这个最大的本钱,为什么不把最快乐的事情做到极致呢,年轻就是要纵欲的啊。

晃晃悠悠的,我和宁缺走到了中央电视台附近,看到了我们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大裤衩。

大裤衩是不能买票进去的,只能在外面看,我看着这个庞大的丑家伙,怪异的回字形扭曲,觉得好无聊。

宁缺却一直非常兴致勃勃的,不停的跟我介绍。

“这是一个真正的钢铁怪兽,全世界用钢最多的建筑,整整用了12万吨的钢材,几乎是鸟巢的3倍,

“高层建筑有三个最难的方面,分别是倾斜、悬挑和扭转,我们昨天看的鸟巢算是扭转,今天这个大裤衩算是倾斜和悬挑的代表,几乎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你看,大楼左右两个塔楼,都是同方向倾斜的,又是50层左右的高层建筑,然后又都向倾斜方向伸出了六七十米的悬臂合拢,每个悬臂内部也是十几层楼高,一般人看到这种结构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掉下来。”

我抬头望着那两个巨大的悬空的楼层,那十几层楼,差不多三十米的高度,六七十米的长度,就那样悬在空中,我都下意识的想捂住脑袋了,打死我都不会到那个悬空的楼里面上班,一定会有心理阴影的。

而且,它为什么不会掉下来呢,好奇怪啊。

我看着这个扭曲的超级大家伙,问宁缺:

“大裤衩看着似乎建筑难度比鸟巢还要高吧?”

宁缺摇头:

“这倒不一定,大裤衩的数学力矩我学了力学方面的内容应该就能算出来,但是鸟巢那各种弯曲的钢梁受力我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来。不过,大裤衩比鸟巢的造价高很多是真的,造一个大裤衩的钱,大概能造6个鸟巢,一共用了200个亿左右。”

“200个亿!!200个亿造出来这么个丑八怪!!!”

我几乎愤怒了,这也太糟蹋钱了。

宁缺笑着说:

“我们不是来欣赏建筑的艺术,我们是来看这些建筑的数学之美的。你看,这两个建筑最大的问题,都在于奇思妙想的设计之后,如何在建筑工程上保证能完好的实现出来,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大量的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的内容,比如鸟巢的用钢都是特别发明的,大裤衩的锚栓也都是特种钢,每平方厘米的抗拉能力超过一万公斤,比普通高层建筑要求的两倍还多,这些要求都是提前要计算出来的。”

宁缺仰头看着这个建筑,一脸肃穆:

“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归根到底,本质都是数学,大裤衩也许是艺术界的耻辱,但是绝对是数学的奇迹。山山,在鸟巢和大裤衩这样的建筑下,才会真正感觉到数学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东西。”

我也学着他仰头认真的看着,可是不行,我还是觉得好丑啊,丑的让我完全想不起数学的美了。

宁缺绕着大裤衩旁边的路走着,从各个角度仔细的看,似乎想要把他完整的记忆下来,我有些无聊的跟在他的旁边。

太阳出来了,有些晒了,可是我还是毫无怨言的陪着他,因为听他讲那些我不懂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突然伸手把宁缺拉住,悄悄对他说: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建筑的样子很像一件事?”

宁缺很奇怪:

“什么事?”

我说:

“像做爱时要被背入式的女人,你看,两个裙楼就是两条小腿跪在那,两个塔楼就像两条大腿,然后从两侧往中间合一的悬臂,像不像从屁股到腰逐渐收缩?”

宁缺仔细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

“山山,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我暗笑,让你看数学之美,现在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还能正正经经看得下去么?看完大裤衩,宁缺又拉着我去看旁边的配楼,就是被大火烧透的那个大柱子,外表已经重新装修完了,也许是旁边的大裤衩对比的吧,反而觉得不算难看,宁缺说这个楼的外壳拆除复建的费用几个亿,我又是一阵的乍舌。

宁缺左探探头,右探探头,我奇怪的问他在看什么,宁缺说看里面到底住进去人没有。

我有些郁闷,他有些方面真的好笨,我指着门口文华东方酒店的石碑,说:

“这个楼是个酒店,搜下酒店的开业情况不就知道了?”

宁缺一拍脑袋: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打开手机百度了一下,发现已经推迟开业了好几年,而且没有具体的开业时间表。

宁缺摇了摇头:

“奇怪,网上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奇怪的询问怎么回事,宁缺告诉我这栋大楼曾经在过年时候放烟花被整体烧了个透,建筑淬火之后,高温下硅酸盐碳酸盐都会分解,混凝土脆化强度大幅下降,网上传言内部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最经济的办法是爆破拆除之后,原地重建。

但一直不敢拆,是因为配楼和大裤衩主楼在地基上是连在一起的,这个很突兀的配楼,作用就像是天平的另一端,这边拆了,大裤衩那边就该倒了。

“我有些好奇:

“那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宁缺也是一股很疑惑的表情:

“首先,正常情况下,大裤衩的这种结构肯定不会倒,这个我自己都算得出来。要倒的话,肯定是在地震的时候才可能。”

宁缺皱着眉头:

“我在网上看过几篇关于大裤衩的防震设计,在每个震级下都算出了弹性和弹塑性的位移,层间位移,顶点位移,即使9级地震整体结构也不会倒。而且,有可能出现构件屈服的位置是在塔楼中部和裙楼底部,发生屈曲的隐患主要在裙楼底部,看起来比较危险的悬臂和塔楼交界,那个拐弯的地方反而没有任何问题。”

我恨恨的踢了宁缺一脚:

“混球,说人话!”

这个坏蛋,现在说话我都听不懂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宁缺无奈的摆了摆手:

“结论是,不需要地下有庞大的钢结构地基,大裤衩在9级强震时也倒不了,那个大悬臂也掉不下来。”

我哦了一声,问:

“那么说,配楼确实没有秤砣的作用?”

宁缺又摇头:

“不好说,我不懂土地的承受能力,也许这块的地面根本无法支撑大裤衩这么重的东西,那就真有可能会倾斜了,所以确实有可能是秤砣的作用。”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

“我懂的还是太少了,我根本没法算出来真正的情况。”

我看着他苦恼的摇头,心里很是开心,这是我最喜欢的宁缺,他对知识的渴望感,对科学的探索欲,就像我一样。

我突然想起个事情,问宁缺: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楼真的不能用了,就为了不出丑,为了面子,花几个亿装个新外壳放在这里做摆设,那该咒央视的领导断子绝孙了吧?”

宁缺愤愤地说:

“我现在非常怀疑他们就是拿几个亿来装门面,否则,酒店没有任何理由不投入使用。而且,不用这件事,CCAV的领导们也该断子绝孙,鸟巢起码是个公共设施,但是央视作为一个垄断的喉舌机构,还是国企,财富应该归属全民的,结果他们拿200亿给自己修奢华的办公楼,这种事枪毙十次都不多。”

看着宁缺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笑了,然后拉起他的手:

“别看这个丑八怪了,我们再走回去吃碗那个牛肉面,然后回酒店做爱吧,晚上我们用刚才大裤衩的那种姿势。”

宁缺大笑着说好。

这个晚上,我和宁缺还是比较收敛,只做了一次,因为第二天定的一早去国博,所以不能做的太晚,在我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宁缺问我还要不要,我说不要了,再要明天又起不来了。

于是宁缺很快速的抽插了起来,看见我瘫倒在床上时,也很放松的射了出来。

帮他清理的时候,我有些好奇:

“你现在已经能自由控制射精时间了?”

宁缺点点头:

“想坚持不射还做不到,但是提前射的话,可以做到。”

回到床上,我快乐的躺在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

“那我们以后肯定超级和谐,我本来还担心过了这几天就要好好学习了,不能每天都高潮三四次,以后怕没法满足你呢。”

宁缺苦笑:

“我才是一直担心没法满足你,你从早要到晚的……”

然后,被宁缺说中了,在国博的这一天,里面的内容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一整天时间居然没有逛完,于是只好和宁缺商议不去故宫了,再用一天看剩下的几个馆。

结果到了晚上,我借口明天要看的内容很少,可以晚起,然后拉着宁缺不停的做。

宁缺第二次射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四次高潮,然后我拉着宁缺的手,说:

“现在才11点多,我们定个闹钟,养养精神,12点起来再做。”

宁缺很是奇怪:

“刚才你不是还哭着喊着说你实在受不了,让我快点射么?”

我觉得这很自然啊,那个时候是性快感太激烈,我撑不住了有些要死掉的感觉,但是现在不做了我就已经回复了一点体力了啊。

我装的有些哀怨的看着宁缺:

“前两天晚上做完的时候,我大腿都抽筋了,全身没有任何力气,是直接昏睡过去的。但是,现在我都还可以动呢,你不把我操到哭,你这个男友就不称职。”

宁缺一脸惊异:

“山山,你说脏话。”

我有些不满:

“怎么了,你们男生天天挂在嘴边的词,我说一句怎么了。而且,你做都做了,还不敢说啊。你不要转移话题,今天你还没完成任务呢。”

宁缺一脸崩溃的样子:

“今天全是我在动好不好,我的腿才真的要抽筋了。”

看到宁缺被我捉弄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噗哧的笑出声来,我拉着宁缺的手,拉过被子来盖住我们,笑着说:

“逗你玩的,抱着我睡觉就好了。”

枕着宁缺的胳膊,我笑着说:

“给你讲个黄色笑话吧。”

宁缺又叹了口气,我伸手敲了敲他的头:

“少摆出这种表情,我都不是黄花闺女了,讲个黄色笑话有什么的。”

宁缺求饶:

“好好,你讲。”

我其实已经记不起笑话的细节,只好随口瞎编:

“有个富人家,有个小女儿,喜欢上了一个牧羊人,富人家没有嫌牧羊人穷,把女儿嫁给了他,然后悄悄告诉他,这个小女儿哭的时候,每一颗眼泪都会变成珍珠。过了一年多,他们两个回娘家的时候,富人看到牧羊人还是那么穷,非常疑惑。牧羊人说:我宁可穷,也不舍得让她难过。”

我停顿了一下,宁缺有点奇怪:

“这个故事我听过,不黄啊。”

我接着说:

“富人听完,大为光火,告诉牧羊人:操哭她。”

宁缺愕然而笑:

“原来你刚才说的我没有把你操到哭,是这个出处啊。”

我拥紧了他,胸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揉了揉,乳房被完全的压扁了,然后捏住宁缺下身已经悄悄勃起的肉棒,呢喃的说:

“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把我操哭一回呢?”

宁缺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被子,用力把我翻了过来,把腿竖起来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也不管我干不干,疼不疼的,没有任何前戏的狠狠一下子就进来了宁缺一边很用力的抽插着,一边恨恨地说:

“这次你可别求饶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

我手上轻轻抓着宁缺的头发,下面可能是肿了,有点疼,有点不适,不过无所谓的,我就是特别喜欢他在我体内的感觉啊。

我心里有些暗笑,宁缺这个笨蛋,两个脏字就把他刺激成这样了,我之前才被他干晕过的,这可比所谓的操哭了厉害的多吧。

宁缺毕竟射了两回,敏感程度下降很多,似乎有了充分的条件来蹂躏我,而且,他真的这次真的不理会我说什么了,我说腿累了,腰累了他都不管,我叹着气说要被他干死了,她也不管,我都被干的晕沉沉的时候,他还是一点要射的迹象都没有,最后还是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用犬伏的姿势,用力的夹紧下面,才让他射了出来。

当然,最终宁缺也没有把我操哭,我高潮的时候,又累的有些抽搐了,但是表情却是非常的满足,笑的甜美。

出来一周多之后,我和宁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惠州,一路商量着怎么和双方父母交代,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虽然我们都觉得这是双方家长都乐见其成的事,但是真的要坦白,还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不说也不行啊,妈妈一定会问我的,这种事我肯定不能撒谎,也没法撒谎,整整一打套子全被我们俩用完了。

宁伯伯肯定也会知道的,万一他真的要打断宁缺的腿怎么办?而且,回想起来,这一周多的我们两个过得也太荒唐了些,恐怕两边的父母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能纵欲到了这个程度,每个晚上我们都穷尽体力掏空身体的做爱,最过分的时候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还会要求宁缺再来一次宁缺还有些担心我们两个都明显瘦了些,面色也憔悴了不少,会不会被父母们骂,我也反思,这事不怪宁缺,主要还是我索取无度了些,可是具体要怎么向父母们解释我们俩的事呢。

我们两个再聪明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悄悄商量了一路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先回我家坦白,然后我跟宁缺去他家,直接讨论结婚的事,伯伯估计就不会揍宁缺了。

然后,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真的想多了。

回到家的时候,大周六的两家一个大人都没有,一问,我爸和宁伯伯出差了,我妈和婶婶居然在广州,正在给我们在中山大学附近看新房。

宁缺郁闷的说:

“我们将来未必留在广州,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

婶婶根本无视宁缺,直接告诉他不要管,还在跟售楼小姐说话呢,就把电话挂了。

我妈倒是比较耐心的跟我解释,说趁现在广州房价还没那么高,赶紧拿下一套,省得到我们毕业的时候就买不起了。

我们真要到时候去别的城市的话,就把广州房子当投资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我妈继续说:

“广州房子是你宁伯伯家出钱买,买个小的,咱们家已经在家旁边的熙龙小镇给你俩买了个一百多平的大的,等装完了你们结了婚,以后回来就住那边去。”

我有些无语,有必要这样么……我妈满不在乎的说:

“我们都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院子里都是你爸的老朋友,我们不可能搬出去,所以留钱也没用,两家又都是独苗,不给你们给谁。”

我挂了电话,无奈的跟宁缺说:

“看来根本不用跟他们坦白什么了,都已经去买婚房了,还会管我们有没有做过啊。”

宁缺也一脸无奈。

我看了一眼两个箱子的行李,跟宁缺说:

“晚上你住我家吧,我一会把所有的换洗衣服一块洗了。”

宁缺嗯了一声,我继续说:

“你没事就下去买盒避孕套吧。”

宁缺啊了一下,然后苦着脸说:

“我还只是个高中生……”

我瞪了他一眼:

“前几天晚上快活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你不去买,让我一个女生去买么?对了,拿着之前的盒子,买一样的,我妈真问起来,我还可以装作只用了两三个的样子。”

宁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弹,我说:

“您要是实在不想自己去,那一会我陪你去,我可以挽着你的胳膊到楼下小超市里一起买,反正那个超市的大叔和我们很熟,你还可以请教他哪个的感觉更好一些。”

宁缺立刻翻出之前留下的空盒转身下楼去了,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我看着他已经印湿的T恤,笑着问他:

“你跑到离家多远的地方买的?”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是跑到了好几条街外的某个大药房买的,我好笑的看着他,问:

“你究竟是有多心虚啊?”

我还真的没说错他,晚上,宁缺几乎是创纪录的三分钟之内就完事了,时间似乎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还短。

“怎么会这么快?”

我有些含笑的看着宁缺。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

“在你家里做,总感觉像偷情一样,特别怕你爸妈突然回来把我抓住。”

啊,我突然有些心虚了,我爸爸以前也有过半夜出差回来的时候,真的被抓现行就惨了,我让宁缺赶紧穿上短裤,然后看了看不到10点,就准备给老爸拨电话。

可是老爸太聪明了,我的智商基本都是从他那遗传过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他肯定会猜出来我的意图吧,我想了想,有办法了。

我拨通老爸的电话,带着郁闷的口气,跟他说妈妈和婶婶去广州买房了,但是我和宁缺将来很可能不会留在广州,让他赶快回来制止妈妈的购物冲动。

意料之中,爸爸说是两家大人共同的决定,作为投资也是合算的。

我还是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最好全家好好商量完再买,然后老爸说:

“我半个月之后才会回去,你陪宁缺去吧,我还要加班。”

气死了,这都能被老爸猜出来,虽然他一副满不在乎,又很慈祥的语气,可我还是觉得好丢人啊。

我气哼哼的对宁缺说:

“还是被老爸猜出来你在这了,太丢脸了。”

宁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问我该怎么办,我狠了狠心,说:

“不行我们就早点结婚吧,要不总得这么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宁缺点头:

“那就大一暑假?”

我点头说:

“好。”

然后又有难题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结婚呢?这不应该是大学毕业才做的事么,正常情况下我们不应该这么着急啊,总不能说我们想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做爱吧。

商量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顺理成章的理由,宁缺说:

“算了,我回家求我妈吧,就说中山大学会有很多出色的男生会追你,让他们赶紧正式提亲,把婚事办了省得我夜长梦多。”

好吧,虽然分析起来还是漏洞百出,不过也只好这样了。

周日下午,我正和宁缺一起,在书店选编程方面的书籍,我妈的电话来了,说她和婶婶从广州回来了,说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

赶到了家附近的那家餐厅,看到两个母亲坐在桌子的一边,把另一边的两个相邻的座位留给我和宁缺,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含义也太明显了吧。

面对两边的母亲带着笑意的目光,我和宁缺很心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们也挺照顾我俩面子的,什么都没提,没问在北京玩的怎么样,也没问我们为什么瘦了,只是说她们这两天在广州看了哪几个楼盘,都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最后她们拿出的方案,一个是70多平的两居室,小区环境一般,离中山大学有点远,要坐几站地铁,但是是很好的初中学区房,而且还是已经封顶的准现房。

另一个是100来平的三居室,离学校近,但是不是学区房,明年才能交房,然后问我和宁缺的意见。

要是以前,我和宁缺早就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无所谓的态度,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我们两个做了坏事,一肚子心虚的坏孩子,一点都不敢有什么不满的意图我只好硬着头皮说:

“我什么都不懂,你们看着哪个好就选哪个吧。”

宁缺也点头赞同。

现在轮到她们的表情有些怪异了,沉默了一小会,老妈开口了:

“是这样,如果从投资角度来说,肯定是这个带学区的小房子比较合适,但是万一你们很早就有了孩子,住这个三居的话,我们两边还能过去照顾你们……”

晕,又提这事,又是那一套歪理邪说,什么听说国家要全面放开二胎了,女生以后更难找工作了,还不如趁大学一二年级课程不紧的时候,把孩子要了,然后宁缺的妈妈可以办理提前退休,直接把孩子交给她什么都不用管了什么的我和宁缺立刻不约而同的把手指向了那个小房子:

“要这个!”

宁缺的妈妈犹豫了一下:

“山山,你知道么,去年国家宣布单独二胎,今年来我们学校的招人单位,有的就要女生签协议,承诺3年或者5年内不生小孩。如果以后真的全面放开的话……”

宁缺反应很快:

“没事,将来出国就行了。”

妈妈点点头:

“也是,广东的高考本科录取率全国倒数第二,能出国的话,你们的孩子就不用受这种煎熬了。不过房子该买还是要买,谁也说不好以后的事情,也许你们在广州找到非常好的工作呢,国外现在也不景气。”

婶婶叹了口气:

“那就买这个小的吧。”

看着我们两个点头同意了,婶婶说给宁伯伯打个电话,然后走了出去,没过两分钟就回来了,说宁伯伯很赞成,她过两天就去签合同,让我们俩带着身份证和她一起去。

终于把婚房这事熬过去了,我和宁缺都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还没等我舒心的吃两口菜呢,宁缺的妈妈又来了:

“这个房子年底就能交房,明年初就能装修好,你们看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就可以搬进去了。”

我悄悄踹了宁缺一脚,这么好的机会,赶紧说啊,这下可以不用之前商量的那个不着调的理由了。

宁缺迟疑了一下,然后扭过脸来,一副很小心的样子:

“山山,你觉得明年暑假可以么?”

这个家伙,脑子还真快,知道先问我,而不是直接回答他妈妈,这样就表示我们两个事先没有商量过了,不是我们俩着急结婚的,是因为他们催我们结婚,我们才结婚的。

我立刻也配合着演戏,低下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低低的说了声:

“好。”

完全没有破绽!因为两位母亲都是一副很意外很欣喜的样子,宁缺的妈妈立刻眉开眼笑的给我夹菜什么的。

妈妈扭过头对婶婶说:

“既然要结婚了,那我回去也先把熙龙小镇的房子装了,等宁缺和山山结婚了,就先住到那边去,省得寒暑假回来嫌我们碍眼。”

婶婶含笑点头,我和宁缺的这点小心思看来真的完全瞒不过双方的家长,哎妈妈接着说:

“熙龙小镇真的非常不错,就在山坡上建的,环境特别好,整个小区就像个大公园一样,绿化面积60%多,而且离家近,我们将来照顾也方便,每天走着就能去给你做饭洗衣服……”

“生了小孩,你们也方便去带是吧?”

我打断了老妈的絮叨,一针见血的戳穿了她的根本目的。

回到家,我有些奇怪的问妈妈,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结婚,一般不都至少是大学毕业么?老妈瞪了我一眼:

“还不是你婶婶心疼你,说你们在北京的时候肯定住一起了,等进了大学诱惑太多,离开了家又没人管着,万一宁缺见异思迁了怎么办,不就把你坑了么?还不如早点结婚,把他拴起来。”

哎,还是被她们猜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向他们专门坦白了,但她们的思想也太老派了吧,怎么就非觉得这种事是女孩子吃亏呢,我专门查过,在性方面,女性的高潮快感是男性的好多倍,我起码是不吃亏的呀。

而且,宁缺又不是狗,说拴就能拴得住。

转天是周一,妈妈上班去了,一早宁缺就跑了过来,我懒洋洋的去给他开门,宁缺看着我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小内裤,有些无语:

“山山,你不怕来敲门的是别人?”

我哦了一声,心说你上楼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那么多次了,还听不出是你么。

我并没有回答他,昨天吃完饭宁缺和他妈妈回家了,我晚上很想做爱他却不在,今天等了宁缺很久了,有些急切的想抱他。

可是这个家伙怀里居然抱着笔记本和两本厚厚的大书,他不至于吧,这个暑假也要这么用功么,这可是号称人生中唯一躺在床上消磨时间不需要有负罪感的假期。

而且,可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开学,我们这么快就要进入学习状态了么?宁缺走进我的房间把东西放在写字台上,我从后面抱住了他,直接把手伸进他的短裤里,还算不错,已经很硬很挺了,我另一只手顺着他T恤的下摆伸了进去抚摸他的胸脯。

半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赤裸的滚在了我的床上,我跪坐在宁缺的身上开始起伏套动,也许休息了一整天体力恢复的太好了,整个性爱过程都是我主动完成的,当我高潮快来临的时候,宁缺双手扶住我的屁股不让我动,急速挺动着下身,几乎和我同时到了顶点。

我贪恋的亲着宁缺的乳头,还有些不知足,宁缺笑着拍拍我的头:

“山山,该起来学习了。”

好奇怪,以前这都是我在做的事情吧,把他从网游里拎出来说该学习了,现在轮到他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了,他怎么出去玩了一次就突然转性了呢?我抱着宁缺不肯放手,脸枕在他的胸膛上,问道:

“宁缺,能不能跟你爸妈说下,反正都订婚了,你晚上就住在我这里吧,一米五的床我们两个也不算很挤。”

宁缺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爸说不定会打我的,你住到我家还差不多,反正几个大人都宠你。”

我捏了下他的鼻子:

“你那个上铺的小单人床,真不怕做爱的时候把我摔下来么。”

宁缺家的藏书很多,落地书架占了太多的地方,宁缺用的是组合家具,下面写字台上面单人床的那种,在上面做的话,应该很危险吧。

宁缺不说话了,一脸苦相,我轻轻的笑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宁缺敢我也不敢,我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只是,我轻轻地说:

“宁缺,我昨天很久都没睡着,不是因为没有和你做爱,而是转身之间,没在你的怀抱里,就觉得少了什么,空荡荡的,很不习惯了。”

宁缺轻轻的吻我,然后轻声的安慰我:

“不远了,明年暑假我们结婚之后,就搬到广州的房子里,天天都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然后捏着他的小弟弟,笑着说:

“要那么久呢,你补偿我一下吧。”

宁缺一脸爱意的看着我笑,然后从我身下翻身起来,到了我的后面,我心有灵犀的摆出跪伏的姿势,翘起了屁股。

这次宁缺射得很晚,我又两次高潮之后,他才收工,我筋疲力尽的倒头睡去,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发现宁缺已经在写字台前看书了,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珍惜时间了?而且,这时我没预料到的是,这竟是我和宁缺在暑假里仅有一次的他射了两回,后来我们也几乎每天做爱,但是宁缺都很谨慎的只射一次,原因竟是因为觉得今天纵欲之后,他的学习效率下降了很多。

我也不好意思在床上赖着,起来拿起高数的上册也坐在写字台前看了起来,这套高数一的上下册教材是从宁缺那里拿的,高三的下学期,宁缺自学完了大学的高数、线代、概率论、离散数学,然后把教材全拿给我了,他自己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编程上。

于是,后面的一个多月,我家的场景总是很古怪,一个应用数学方向的学生在学计算机,一个计算机方向的学生在看数学。

而此时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古怪的场景后来足足又持续了一整年。

我把高数、线代、概率论的书差不多翻了一遍,知识点基本都看懂了,感觉没多大难度,各章的题也都挑着做了几道,差不多把整本书的知识脉络梳理清楚就放下了,现在学的太细的话,等回头上课时就肯定听不下去了。

不过离散数学确实有些不好理解,还好宁缺自学的功底挺扎实,基本上难点都能给我讲清楚,到开学的时候,整本离散我已经啃了大半。

然后,这个夏末,我和宁缺微笑着走进大学校园,面朝着那条被茂密梧桐遮掩的林荫路,迎接我们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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